只不过由于很少有实践的机会,他也不知道自己学的对不对。
“孩子愿意学医术,那是好事啊,不就是几条鱼吗,咱们村外的河里有的是,你要想吃,再让小康去捞就是了,瞅你那个小气劲?”张赛花端着碗筷走了过来,不乐意地瞪了赵福田一眼。
“我也不是小气,对自己的儿子,我能小气吗?”赵福田看了马小康一眼,有些尴尬地说道。
是人都有私心,赵福田自然也不例外,毕竟不是自己亲生儿子,他对马小康,可没有对自家闺女上心。
“这事干娘做主了,明天你就把鱼送给那位书店老板吧。”张赛花一锤定音,对马小康说道。
马小康心中一喜,慌忙接过她手里的碗筷,说道:“谢谢干娘。”
“这孩子,谢啥。”张赛花笑道。
赵福田皱了皱眉头,不过既然老婆发了话,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赵福田虽然是一家之主,可对张赛花的话却言听计从,几乎不敢违她半个意。
用村里人的话讲,张赛花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让他打狗,他就不敢撵鸡,简直比哈巴狗还要听话。
“爹,那我明天就把鱼送过去了?”马小康又问了赵福田一句,保留了他一家之主的面子。
“成,就听你干娘的吧,正好铃儿也要回来了,你明天去镇上别瞎逛,接到她就早点回来。”
马小康喜滋滋地应了一声,赵小铃已经半个月没回家了,心里确实挺想她的。
饭刚吃了一半,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高大的汉子,扯着嗓门喊道:“福田叔在家吗?哟,正吃着呢——”
三人回头一看,马小康的脸色顿时变了,心里直犯嘀咕,这混蛋怎么来了?
来的不别人,正是陈蕙兰的男人,屠夫牛大壮。
想到今天在河边偷看他老婆洗澡的事,马小康紧张得额头真冒冷汗,连饭也没心情吃了。
牛大壮人如其名,身高一米八多,长得膀大腰圆,一张猪腰子脸,说话跟打雷似的,胆小的人一看到他腿肚子都打哆嗦。
赵福田一看是牛大壮,慌得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一脸媚笑地巴结道:“哎呦,这不是大壮吗,啥香风把你给吹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孩儿他娘,加双筷子,我陪大壮兄弟好好喝两盅。”
张赛花嘴里“恩”了一声,身子可坐着没动,脸色也不大好看。
牛大壮上身没穿衣服,挺着两块油亮的胸肌,摆着手,粗声粗气地说:“不用忙活了,俺呆一会就走,那啥,这不快秋收了吗,俺家的镰刀坏了,借你们家的使使。”
这货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看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哪像来借东西的?简直就是个上门讨债的债主。
“啊,借镰刀啊?”赵福田马上为难起来。
张赛花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脸拉得都能栓头毛驴了。
按说邻里之间相互借农用具,那是常有的事,而且山里人淳朴,根本不会说个“不”字。
但这事得论对谁,牛大壮仗着自己有两把子力气,在村里一向横行霸道。
他家里的农具,大到锄头、筢子,小到镰刀磨石,基本都是借来的。而且借了从来不还,被人催急了就瞪眼吓唬人。
村里人都在背后叫他牛土匪,见了这货都是能躲就躲,谁也不敢主动招惹他。
“大壮兄弟,你也知道要秋收了,你家用镰刀,难道俺家就不用?”张赛花冷笑道。
牛大壮一听,那张猪腰子脸就沉了下来:“咋?赛花婶的意思,是不愿意借?那成吧,我再去别家瞅瞅。”
说着,这货便站起身,黑着脸准备往门外走。
“大壮兄弟!”赵福田赶紧叫住他,陪着笑脸说:“借,哪能不借啊,你婶子说着玩呢,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你等着,叔这就给你拿去。”
说完,一溜小跑地来到西屋,很快将镰刀拿出来来,交给了牛大壮:“大壮兄弟,尽管使,啥时候还都行,叔不急着用。”赵福田拍着干瘦得胸脯,一副大度模样。
“啪!”张赛花将筷子将往桌一摔,气呼呼地转身进屋了。
“哈哈,还是我老叔大方,走了啊,不送。”牛大壮好像打了个大胜账似的,扬扬得意朝门外走去。
哪知走了两步,这货突然想到一件事,回头,看着马小康,问了一句:“小康,听说你今天去白杨河洗澡,还网了六条大青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马小康心里本就发虚,听他这么一句,冷汗一下子出来了:“没,没有啊,哪来的鱼?我今天根本没去河边,都是别人瞎说的。”
“难道二癞子诓我?妈的,吓老子一跳。”牛大壮嘴里嘟哝着什么,拎着镰刀,走了。
“呸,什么玩意,自己家有镰刀还借别人的。”
等牛大壮一出门,赵福田马上挺直了脊梁,并愤怒地朝门口吐了口吐沫。
马小康心里暗松了口气,妈了个靶子的,郭二癞子你这张碎嘴,今天差点害死小爷。
他倒不是怕了牛大壮,而是偷看小媳妇洗澡这种事太不光彩,传扬出去,自己可没脸在白杨村呆了。
不过想到陈蕙兰娇媚无限的脸庞,还有那韵味无穷的丰满身段,心里还是有些浮想联翩起来。
张赛花从屋里走出来,十分生气地看着赵福田说:“这下好了,镰刀被他借走了,秋收的时候咱家用什么?瞅着你这窝囊劲我就来气。”
“你就少说两句吧,牛大壮是啥人,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