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柳看他终于站出来了,说道:“全进,这可是你们做的媒,我也没想到你们会把这种人介绍给我们,这事你们要负全部的责任,别的都不说了,只要把这一家人给我轰走,我就不再追究了,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还这样说,我可是让了你一步了,要是真想闹,看我不把你们家房顶给掀了,还在这里唠叨。”
麻三最看不惯屎蛋这种人,动不动就要撞墙,要真是自己儿子,非打死他不可。
“你们什么都别说,你们两家的事是我家牵的线没错,所以,我有很大的责任,现在看来你们是有缘无分,所以大家好聚好散,你们乖乖回你们孔家庄去,她们做自己的事去,别在这里闹了,我这里也有很多事要做,饭我就不管了,各自回家吃去。
快走,大家都散了吧!“屎蛋一听不高兴了,转头过来,抹了一下鼻涕,说道:“我说老弟,你……你到底向着哪边啊?我可是你老婆娘家的人,再……再怎么说我们也……也近一步……步吧,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什么近不近的,现在这事都闹到这分上了,我告诉你们,我和你们哪家都不近,懂吗?快走,别那么多废话了。”
屎蛋看他一点面子都不给,顿时火了,母猪眼翻了翻,吸了一下鼻涕,说道:“你、你再说一……一遍。”
“快点走,我这里还有事。”
“你再说一句,我就撞墙去。”
这时屎蛋顿时想到了叫他哥的事,还想再来一遍。
可是这话麻三最听不得了,顿时指着堂屋说道:“呵呵,我现在才明白你还真是喜欢撞墙,你去,你要是这回不撞死在这里,你就不姓孔。”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你是个……个医生怎么能叫人家撞墙呢?你说……说你是怀……怀的什么心啊?”
麻三望着他说道:“你不是喜欢用这套吓唬人吗?有种你就撞啊,还是不是个男人啊?什么德性,别说人家秀秀看不上你,恐怕正常人都看不上你,有时间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尊容。”
这时屎蛋的爸听不下去了,指着麻三说道:“全进,你这小子别说那么难听,要不是看在你丈母娘家的分上,我早扇你一巴掌了。”
麻三望着屎蛋他爸说道:“叔,我们都是男人,说点男人的话好不好?别跟那一群老女人一样瞎唠叨。这相亲时就上去非礼人家,你可以理智地想一下,你以为你儿子多招人喜欢呢?长得能像你三分之一就够了,你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你不明白吗?”
这时说得屎蛋他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平常都没少揍他儿子,现在想想也是,儿子那德性哪个会喜欢啊?觉得再闹下去倒给人家落话柄,便拉着屎蛋走了。
“秀秀,你……你等着我哦,这……这次我对……对不住你,我会回来找……找你的。”
屎蛋开着车子走了,何柳也拉着秀秀气呼呼地回家。看笑话的人们也都被麻三轰出去,顿时清静了。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是这样。”
孔翠先低了头,羞愧的样子弄得麻三发不起火,抱着孔翠拍了拍。
“快看,两人又抱一块了。”
麻三一听,这邻居家的小孩也太淘气了,天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观察两人,跟狗仔队似的。
他弯起腰捡起一块砖头扔了过去,麻三的准头可是相当准的。小孩一看一块砖头扔了过来,吓得急忙趴下,说时迟那时快,砖头一下打在屋顶的砖上,砖应声而裂。
小孩子看了看,吓得抱头一动也不动。
“好了,别伤着孩子了。”
“这种孩子长大了也是个祸害。”
孔翠心里乱糟糟的,索性把门给关了,抱着头想了起来。
麻三看孔翠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她的背上摸着,说道:“别往心里去了,谁都没想到那臭屎蛋是这样啊。也怪秀秀,再不想见面也别脱衣服啊,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那也不能怪秀秀,都怪那个屎蛋,也不知他脑子怎么想的,哪个女人会为男人主动脱衣服啊?也不看看自己那样子,贼眉鼠眼。”
“就是,当时你还想把他介绍给秀秀,现在闹得多不好。”
孔翠能有什么办法,叹了一口气说:“屎蛋妈几次托我帮她说媒,还说怎么都行,只要能让屎蛋不打光棍就行。这我就想到何柳家了,何柳早就放话说一定要找个上门女婿,所以就想着试试,可真没想到屎蛋竟然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好,不说了,都过去了,兴许人家两家都没事了,我们还在这里懊恼呢!保持好心情,才能永保青春,呵呵,来笑一个,翠笑起来跟春天的花一样,来,笑笑……”
孔翠勉强地笑了笑,麻三也把门打开准备接待病人。
一晃一天过去了,孔翠早早就起来了,做好饭,准备吃过饭就骑车回去集上的裁缝店。
孔翠刚把饭碗摆上桌,就听到大街上有人在吵闹,声音还不小,不一会,一辆车停在了门口,孔翠便叫了起来:“老公,快点起来,可能铁蛋来看病了。”
麻三真不想起床,这冬天谁都想懒床,但是一听到铁蛋来了,心想:还是起来好,免得这家伙趁机调戏孔翠。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还没下床,就听到院里传来一个结巴的声音:“翠、翠姐,做好饭了?忙……忙不忙?”
孔翠一看竟然是屎蛋,心里好不容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