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丝微弱的声音打破了夜空的宁静,更是将朱三的注意力紧紧地吸引
了过去,朱三警觉地站住了脚步,凝神细听!
虽然声音十分微弱,但耳力超凡的朱三很快得知,这是两个男子在秘密商量
着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此次比武招亲,教极为看重……这是你表
现的最好机会……」
另一个声音比较清亮,恭敬地道:「属下能得此良机,多亏堂提携栽培,
堂之情,属下铭记在心!」
低沉声音不以为然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此事势在必得,容不得半点
马虎,如果失败,别说你,就是本堂也担待不起!」
清亮声音似乎有点紧张,声音也陡然提高道:「是是是!属下当全力以赴,
不敢有半点差池!」
低沉声音道:「本堂只是提醒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此事本堂已经有
十分周全的计划,你只需按计划行事就是!好了,天快亮了,你赶紧回去!」
朱三听得此处,心中已经明白了大概,他向前悄悄移动,想弄清楚对话双方
究竟何人,身后却有人轻喝道:「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道寒芒已向朱三后背袭来,朱三急忙一闪,道:「是我!林岳!」
只见来人年纪约莫二十四五,身着劲装,方面阔口,面容白净,听得朱三此
言,忙收剑施礼道:「原来是林庄,晚辈方才多有得罪,还望看在家师面上,
不要见怪!」
朱三在庄中多日,却从未见过此人,不由得疑惑道:「你是何人?令师是?」
年轻人拱手道:「晚辈张俊甫,家师正是环秀山庄庄南宫烈!」
朱三想了想,确实听南宫烈提起过这个张俊甫,南宫烈收徒不多,只有两位,
其中一位在外帮他打理生意,另一位则留在身边,留在身边的正是这位张俊甫!
朱三呵呵笑道:「原来是张贤侄!」
张俊甫问道:「林庄好雅兴,这么早就出来散步了!」
朱三向前走了两步道:「习武之人,必当起早!张贤侄不是也起得很早么?」
张俊甫脸抽动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很恭敬地道:「林庄所言甚是,晚辈
要去练功了,先走一步,恕罪!」
朱三点了点头,让开一条路,张俊甫拱手告别,往前去了!
朱三望着张俊甫的背影,心中思:「这小子方才那一剑来得极快,分明是
想取我性命,绝非善类!但从他声音判断,却又不是对话之人,奇也!看来自己
所料不差,环秀山庄将成是非之地了!」
因为是比武招亲大会之前最后一天,所以南宫烈并未安排饮宴,而是让大家
在房中静养,朱三思再三之下,还是向南宫烈书房走去!
朱三走近书房,正待敲门,却听见里面有人对话,他随耳一听,发现房中之
人竟是沈玉清和南宫烈,心细如发的他忙停住了动作,为防止南宫烈和沈玉清发
觉,他还动退了几步,走到了庭院里!
朱三站立之处虽然离书房有十丈之远,但凭借得天独厚的耳力,还是将二人
的谈话听了个一字不差!
沈玉清道:「南宫伯伯,玉儿走南闯北,只为此事,江湖中能帮得上忙的,
玉儿几乎都找遍了,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也只有南宫伯伯能帮忙了!」
南宫烈叹了口气道:「玉儿,你起来吧!伯父知道你心中痛苦,只是事情已
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要想找到线,实在是难!还是放下仇怨吧!伯父也不想你
生活在杀戮之中!」
沈玉清激动地道:「难道时间就能洗刷掉沈家庄五十七条人命的鲜血吗?难
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吗?」
南宫烈道:「玉儿,你别激动!伯父也很想帮你,这些年伯父也一直在追查
线!你看看,这些都是下面人集上来的情报!」
沈玉清看了南宫烈递过来的一沓厚厚的信件,心情渐渐恢复了平静!
南宫烈又道:「当年之事,无一人在场,凶手手段残忍,武功也是十分骇人,
所以追查起来困难重重!玉儿,你还年轻,伯父不想你背负这么大的负担!」
沈玉清坚定地道:「玉儿从出生起,就背负这个重担了!这就是我的宿命!
谢谢南宫伯伯为玉儿所做的一切!玉儿知道该怎么做!」
南宫烈皱了皱眉道:「玉儿,你太倔强了!这又是何苦呢?」
沈玉清道:「玉儿心甘情愿!」
南宫烈再次叹了口气,似乎对沈玉清没什么办法,也不再开口!
双方沉默了片刻,朱三知道两人的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了,于是疾走了两步来
到门前,敲门道:「兄长,你在里面么?」
南宫烈朗声道:「哦,贤来了,请进吧!」
朱三推门而入,看了看沈玉清,假意道:「哦?原来沈女侠也在此!」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沈玉清对朱三的看法虽然有所改观,但沈玉清总忘不了
朱三第一次见她那猥琐的一眼,所以她并未搭理朱三,而是向南宫烈施礼道:
「既然南宫伯伯有事,玉儿就告退了!」说完,转身就待离开!
朱三有意要和沈玉清多接触,所以开口道:「沈女侠留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