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飞扬,直觉得一股昏天黑地倦意袭身,身体好似被掏空了一般。神识的散出,几乎让他无以为继,勉强的将丹田看清后,他的脸色却是苍白如纸。
怔在在那里许久后,嘴巴才颤抖着自语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难道这么多年的苦苦挣扎,都是为了他人做嫁衣吗?”
此刻飞扬的丹田处,哪里还有什么丹田,那个辛辛苦苦修炼圆满,那个寄托他无数希望的丹田,便是连个残渣碎片也没有给他剩下,只有那只漆黑的古鳄,趴伏在原本的丹田之处。
原本包裹丹田处如雾霭般的法力,此刻古鳄的周围却是点滴不剩,身体经脉、窍穴中的法力,也在那剧烈的一震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力若是没有了,还可修炼回来,但是丹田都没了,飞扬又如何修炼,又如何藏储法力,只剩下那只漆黑鳄骨,空空荡荡的伫立在那里。
他不由抱着一丝侥幸,试着运转起功法,可结果却让他冷水浇头,冰凉彻骨。不要说有元气炼化入体,就是连一丝元气,也是感觉不到了,和他第一次修炼时的那种茫然无措,竟是一模一样。
开启虚空丹田之事,他可从未听过有开启两次的传闻,想到此处,飞扬不禁心灰意懒,他好似明白第二篇那几句法决的意思了,“以法蕴身,破去一切桎梏,桎梏一破,方为自由之身……”
“古鳄啊,古鳄!你破除了包裹你的桎梏,可你却毁了我的丹田。真是多谢你没有将我一起崩成齑粉,不然我就真的人间蒸发了!哈哈哈……”
飞扬苦笑着说着,便觉得全身困倦无力,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忽地直觉体内的血液逆流,直奔丹田处涌去,现在应该说是向着古鳄处涌去。他两眼一翻,身体栽倒在地,就此昏死过去。
但一切没有因为他的昏死而就此终止,只见飞扬体内的血液,从周身各处徐徐而来,向着那小小的漆黑古鳄汇聚而去,刚刚触碰到古鳄,便被其吸收没入,可谓是来者不拒。
那古鳄在鲜血的灌入下,渐渐变得莹润起来,散发着幽幽的血光,就连那深邃空洞的鳄眼,也冒出了噬血的凶芒,整个古鳄竟如充满了生机一般,好似要活过来一样。
疏忽之间,噼啪之声在飞扬体内响起,那古鳄的体骨,竟然缓缓扭动弯曲了起来,动作生硬、笨拙无比。鳄头向着鳄尾转去,鳄尾朝着鳄头弯曲,头尾间的距离一丝一毫的接近,一点一滴的靠拢。
半个月后,一脸惨白的飞扬悠悠转醒,吃力的睁开眼皮,只见眼前繁星闪烁,昏昏暗暗的星夜,却不见皓月当空,便是连一抹月牙也是没有。他心下有些迟疑,不知是谁将自己弄到了屋子外面。
他勉强的站起身子,忽地又是一阵头昏眼花,双手向身边一抚,只感觉摸到了一面墙壁之上。他心下诧异的向旁边摸去,又摸到了窗棂。
“嗯?这是怎么回事?眼前明明是繁星点点,怎么还有墙壁、窗棂?”飞扬疑惑不解之际,不由得心念一动,将神识散了出来,看清楚后不禁吓了他一跳!
他分明就是在自己的屋中,怎么他的眼睛却看不见了呢?莫非自己成了瞪眼瞎?神识将身体检查了一番,他这才知道其中缘由,原来是他血液损耗过巨,身体太过虚弱所致。
不经意间,神识掠过丹田处,飞扬不禁又是一怔。只见那古鳄首尾相接,盘成了个龙眼般大小的圆形之状。此状此形浑圆异常,一副宛若天成的自然之感,此刻还在徐徐的旋转不停。
看到此处,飞扬心中惊疑不定,跌跌撞撞的爬到了床上,运转起第二篇功法‘七曜破桎’来。功法刚刚运转,便有丝丝的元气钻入他的体内,随着大小周天的运转,蕴养着他虚弱之极的身体。
功法运转不停,丝丝元气流转到了古鳄之处,随着古鳄的旋转,被淬炼成精纯、凝练的法力,最后没入了古鳄之中隐匿不见。但飞扬却能感觉到那些法力的真实存在,和其中蕴含的异样力量。
飞扬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是喜是忧,这古鳄到底什么个宝物?怎么还给他来了个买椟还珠?看现在古鳄的样子,分明就是他的丹田一般。
此刻他明显能够感觉到,古鳄和他血脉相同,心意相连,不分你我的那种感觉。就好似就是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是完全属于他的。
飞扬继续运转功法,直觉得元气炼化的速度,比之先前似乎要快了一半不止的样子,这种感觉让他好生痛快。取出一颗元石握在手中,只是少许的时间,元石便化为了粉末,当真是比先前快了许多。
‘七曜破桎’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飞扬好似福至心灵一般,功法中难以理解的晦涩之处,渐渐被他如会贯通。第二篇功法七曜破桎,已然被他完整的修炼成功。
炼化元气的速度,又是快上了不少,足足是先前速度的一倍了。若是与同阶的重元初期修士相比,他炼化元气的速度,最少也是对方的一倍有余。
但此刻,真实被炼入体内的元气,却是没有什么增加。飞扬知道,此种情况的出现,和功法是没有关系的,而是此处天地元气的浓郁程度便是如此。
“先祖曾说,‘改天换命的大机缘……’,莫非古鳄成了我的丹田,才是真正的改天换命,才是真正的大机缘吗?若是如此,先祖见识和修为,也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了!”
想明白此中关键,飞扬不由得心下大喜,胸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