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媳妇从屋子里出来,看见两个大男人醉得像狗一样,既不能站也不能说话,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从何下手。我的眼睛像是罩上一层红色的玻璃,只能见着她大慨的一个身影,但神志还是清醒的。她把我从地上挽了起来,我的整个粗笨的身体倒在她的怀中,在这个白白净净、油光水滑、一团和气的肉团里,似乎蕴藏着某种令人心安、令人信任的东西。
她将我弄到床上,找出几个忱头、被子把我的身子垫高,我只看见她一个丰满的身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接着,她就去扶持老赵,把他放到对面原来我的床上,老赵还能结结巴巴地说着话,只是我没能听清楚到底他说的是什么,我的心内那时像波涛一样地翻滚着,越是想镇静我的情绪却越是做不到,然后,脑子越来越混浊,昏昏迷迷的就不省人事了。
第十六章
门掩上了,整个屋子里就暗着,只有门的上端玻璃窗里透进两方昏黄的灯光,落到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朦胧中可以看到屋里顺着一面墙高高低低堆着一排衣柜,正中的上面还有一些残了旧了的脸盆水桶,两旁还有一些年代久远的美人照片,闪着五彩缤纷的颜色,一张一张的笑脸,在微光里,都像漂浮在半空中,离纸老远。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上面的人,虚飘飘的不落实地。
我的意识这时在支离破碎的情景和细节中沉浮,像是幻觉却又真实。分明感到裤子是让人给撕扯下了,那东西让一双柔绵的手掌给把握住,那手掌兴奋地抚摩着、套弄着,而且把那东西放到了嫩滑的脸颊上摩挲,接着有一股热呼呼的包裹,那东西让她吞纳进了口里。我想逃避、想制止、想反抗,但任何想法都无能为力。甚至连想开口,却也喊不出声来。接下去,是一个身体骑坐到了我的上面,眼前是火焰一般的红棉袄,下面却雪白光滑两条叉开的大腿,能感到那身子的重量和对方激动的粗喘,那种感觉缥渺朦胧,难以把握。那身子疯狂地在我的上面蹿动,而我却仿佛失去了意志,只剩下无法主宰的一具躯壳。
荒诞的如做梦般的景况在我无力的挣扎中延续着,那个骑在我身上的女人自顾变幻出多种多样的姿势,她时而绷直着腰肢纵动不停,时而又蜷伏下身子压服下去;她的双手扳在我的肩膀上,把自己的身子重重地砸落,如同骑在光滑无鞍的马背上,快意地抖颤着。我的脑子里浑浊一片,思维无法集中起来,想拚命抓住一点东西,冥冥中却什么也没有,感觉也分裂了、成了碎片。
过了许久,漫长的折腾终于停止了,对方的身子沉甸甸地扑倒了,我感到了从一种无奈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像一条跳出罗网而成了躺在沙滩上的鱼。接着疲惫像是涨落的潮水席卷而来,将我沉没在更深的混沌之中。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精赤着下身躺在床上,天色黑了,房间里一点一点地暗下来了,始终也没有开灯。我大吃一惊,但头疼欲裂、浑身的关节像散了架一样,刚才的一切似梦非梦,我下意识地咬了自己的舌头,一阵剧疼使我打了冷颤,嘴里立即有了股甜腻的腥味。老赵的媳妇就睡在我的身旁,一条粉红的舌尖吞吐伸缩,她的脸侧贴在我的胸脯上,发出轻轻的鼾声,一刹那,像躺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一下坐了起来,看到了床边丢下的衣物,我在脑海中把一些破碎的细节串连了起来,立即明白酒醉了之后,镜钻进了老赵两口子设置好了的圈套,我几乎气疯了,心里布满了震动和愤慨。我拍拍还沉睡着的老赵媳妇,她立即醒了,她的眼里飘过一丝慌乱,双手自然地掩住了小腹下面的那一处地方,然后急急地下床寻找衣物,她的臀部肉呼呼的,由于相互的拼挤,挤压成两个膨胀的半圆,并且微微上翘,像rǔ_fáng一样耸立,饱满的外形呈现出饥饿的yù_wàng。
把裤子穿上了后,她侧坐在床沿上,拿手抚弄我的头发。“兄弟,就原谅嫂子这一回。”她说着,眼眶竟有些发红。“老赵他不是人。”我狠狠地骂着。她说:“他也是对我好,你知道,现在他都不能人事了,而我还年轻,我用手、用嘴,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就是拚命想取悦我满足我,但越是那样地弄,越把我的兴致勾引了起来,多少夜里我咬碎银牙暗自落泪,他也跟着流泪,你不知道我有多苦。” 说着说着,竟自流下了眼泪,她也不去试擦掉,任由着那饱满的泪滴从她的脸腮上滑落。我在床边的柜子上找到了纸巾,递给了她。这时发现我的下半身精赤着,就起来下了床,把裤子找来正要穿上,而她竟像猫一样灵巧地从我的背后搂住了我,把她的脸紧紧依附在我的后背上。“别这样,嫂子,把这事忘了吧。”我说着,她的双臂箍得更紧,能听到她粗重的喘息。“你就让我再快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