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刘神仙说过这话,本来我们到古铜村也是他的主意来着!”我精神一振,“刘神仙是精通明理的玄士,我们的遭遇也只有他能解释得通。”
扒拉完饭菜,我们一刻都不停,风风火火地撘乘公车,赶往刘神仙的住所。
但在刘神仙家门口,我们看到了一张贴在门中央的红纸,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字:主人外出,占仆算命,请一月后再来。
苏振辉差点没有哭出来:“不会吧?刘神仙这个时候不在家,他躲得也太及时了吧?”
“说不定刘神仙只是闭关修炼了,我们敲敲门试试看。”
我和苏振辉不死心,在门外的洗手盆洗过手,拿起石子投石问路,等了十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再拍了好几分钟门,里面也还是悄无声息。
刘神仙真的不在?我和苏振辉神情绝望地相互对视了一眼。又等了好半天,刘神仙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最后,我和苏振辉只能耷拉着脑袋悻悻离开。
这叫什么事?难道老天真的要赶绝我们?
回到市中心,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们一时不知道该何如是好,像无家可归的丧家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乱走,没有去处,没有目的,没有头绪。
这座城市一切都正常,不正常的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不知走了什么运,莫名其妙地穿越回到了半年前,但要命的是,我们没有住处,没有身份,没有准备,甚至连一件多余的衣物都没有。
走累了,我们只能拐进一间大商场的休息区里呆坐。对面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正播放着今日股市的分析节目,一个肥头大耳的专家在电视荧屏里吐沫横飞地发表见解,说的头头是道,电视下面不少男男女女听得如痴如醉。
苏振辉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问我:“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我摸摸口袋,苦笑:“还有两百。”
苏振辉翻翻口袋说:“我只剩一百五了,可惜我们都不炒股,不了解半年前的股市涨跌,要不,我们可以大赚一笔。”
我向他翻翻白眼:“得了吧,股市开个户都要几千,你穷学生一个,哪来的本钱?”
“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们身上的钱加一起都不够住三天宾馆,我们总不能睡大街吧?”苏振辉苦笑。
我想了想,正色道:“‘总之,学校我们是不能待下去了,那里还有另外两个我们。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一切都是因为阴阳通宝而起,今晚,我们就再冒一次险。”
苏振辉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呆了呆说:“再冒一次险?你可想好了,可能结果更糟也说不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握着衣兜里单位那只黑色木盒子,觉得自己慢慢回过神来了,眼睛坚定地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休息好,今晚子夜我们再出动,我就不信,我们能回到半年前,也能回到半年后!”
于是,我和苏振辉在商场附近的一间便捷旅馆开了一间双人房,一进房间,实在累的不行了,我和苏振辉倒头就睡。这一觉一睡就是三四个小时,等我们醒来时,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七点多。
我推醒苏振辉,爬起床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完晚饭再行动。但苏振辉却有点神不守舍的样子,穿好衣服,揉揉惺忪的眼睛,站起来不断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走动。
“你犯什么浑,不会事到临头又打退堂鼓吧?告诉你,我们没有退路了,今晚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必须要再冒一次险,要不,我们就成了见不得光的黑户口!”我掏出口袋里装着阴阳通宝的黑色木盒,盯着他骂道。
苏振辉晃晃头,喃喃自语道:“不不不!我没打退堂鼓,奇怪,我怎么总觉得我们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似的,再想想……”
我白了他一眼:“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股票你不会玩,地球也不需要你搭救,你省省吧!”
我的话却像给了他一个茅塞顿开的启示,苏振辉眼睛一亮:“搭救?对对对!……”,猛地神经质似的抓住我的双肩:“现在几点了?”
我以为他还没有清醒过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不满地将他单位手从肩膀上掰开:“现在是三月十三傍晚七点二十,黑色星期四,你不会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吧?”
苏振辉神情激动:“三月十三,今天可是高美霞出车祸的日子,难道你忘了?”
我吓了一跳:“不是三月十四吗,你确定?”
苏振辉像彻底恍然大悟过来了,几乎激动地吼道:“绝对没错!三月十三傍晚七点四十分出事,三月十四号上新闻,地点朝阳区中心街道!那张报纸我记得清清楚楚!快快快!我们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一时间还是没弄懂他的意思,怔怔地问了一句:“走?你想干什么呢?”
苏振辉朝我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大吼道:“干什么?我们去救她啊!我们的同学高美霞,你难道想见死不救?”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猛地跳起来:“对对对,现在是七点二十,还有二十分钟!”
“那还不快走!这里过去朝阳区步行要半个小时,我们打的过去肯定赶得上!”苏振辉大声喊着,一把拉开房门,箭一般扭头冲了出去。
我跟在他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喂!等等我!……”
苏振辉和我风风火火地冲下楼梯,冲出宾馆大门,跑到大街边焦急地截出租车。
“我明白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