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午饭准备好了吗?’文青仿佛还在梦中一般轻声的问。
‘好了,你说的汤,还有你叮嘱的抗癌那几道菜都好了。’徐姐过来扶着文青的胳膊,两人并肩往里走。
五年前,徐姐辛苦供养大的儿子在瓦斯爆炸中殒命,老公从此没了踪迹,文青在新招来的这些人里面领走了徐姐,看着她那饱受风雨的眼神与面容,文青觉得安稳,在知道徐姐的遭遇后,文青从自己的小金库里花钱一次性为徐姐买了一份高额的养老保险。虽然徐姐有着消极的心态,但是有一个无依无靠的人在身边,跟自己多像,文青这么想,也许相依为命才是自己最想要的。
初春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照在人身上,柔柔的暖暖的,尔雅漫步在亭台楼阁之间,九曲十回的回廊上,跑跑跳跳的白色精灵惬意的感受着这份宁静。
‘且亭’尔雅站在一个小梁桥上看着面前的攒尖顶的方亭,嘴里念着小亭的名字。
‘亭如名,素净简洁。’尔雅自言自语轻声嘀咕走下拱桥,抬眼一瞬间呆住了。
一个静静伫立的女人背影,面朝湖面站在那里是如此的文静娴雅,素白的高跟鞋,淡蓝的连衣长裙,华丽刺绣的大披风,披肩长发发丝轻柔散在后背与双肩,一丝微风轻轻扬起裙角与发丝,这景这人,尔雅微笑着痴迷。
女人的回头惊醒了尔雅,但瞬间又沉溺了,背影的美好却不及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如此温婉柔和而美丽,尔雅没有嫉妒,而是由衷的赞叹,真是好山好水养人。
回头的女人同样微微一愣,如此简单干净,如此的天然去雕饰,不知道老天是用什么物华天宝养出来的人,尽管见过照片,也还是惊叹老天真是能工巧匠。
‘你好。’愣了一下之后,轻启双唇柔柔的吐出这两个字。
这一声也换回了尔雅的失态,尔雅回以明媚的一笑,大方的回应。
‘你好,打扰你了吧。’
‘没有,我在等你。’
‘嗯?’尔雅瞪着大大的眼睛,忽闪的睫毛高高的翘起。
‘因为这个园子是我的。’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冲着尔雅微笑笃定的说道。
尔雅回味了片刻。
‘这个园子是你的,你把她挂到网站上,不是供游人挑选,而是你来挑选游客,对吗?’尔雅悠悠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很聪明啊!’略带俏皮的回应。
‘昨天晚上我预定的时候,填了许多的资料,包括上传照片。不过我既没有钱,也没有权,论姿色咱俩应该在伯仲间,而且不属于同一款,应该不是图色,你为什么放我进来了呢。’尔雅在心里衡量着对方的目的。
‘眼缘,我之所以对特定的人开放这个园子,就是因为想找一些跟我品味相当的人来排遣无聊的时日啊。’同样俏皮淡淡的微笑,声调微扬。
‘预定的应该不止我一个人吧,我一路走来,几乎没看到人。’尔雅再次提出疑问。
‘别人看得上这园子,也得入得了我的法眼啊。你说呢?尔雅。’懒洋洋的声调在这空空的环境中听来如此的柔情,但却难以掩饰其中那份孤高清傲。
‘你……’尔雅你字脱口就忽然的收住了。
对方好奇疑问的看向尔雅,咯咯的笑了出来。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突然想起来我对你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是吗?’对方玩味似得问。
‘是啊,准备问就想起来你差不多都知道了,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今天还有人入园吗?’尔雅淡淡的问道,仿佛并不在乎对方语气中的轻谩。
‘我叫许婷,很高兴见到你。’许婷在尔雅的不以为意之后,礼貌的伸出了手,温柔以待。
‘我也是。’尔雅同样谦卑的回应。
‘今天应该还有一位大叔入园,不过,在这里跟你聊了这会儿,不知道到哪儿了。’许婷拉了拉胳膊处的披风。
‘你是说,我们入园的人在哪儿你都知道。’尔雅平静的问,其实心里早已经明白。
许婷抬起食指,朝着且亭的一角指了指,美目看着尔雅。
尔雅抬头看了看摄像头,微微一笑。
且亭不远处的小径上,几株还未凋零的红梅灿烂着,一个中年男人静静的立在小径中央,两手放在胸前,右手手指缓缓的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戴名表的人越来越多,喜欢玉石的人已经稀少,唯独他素净的双手中不变的是那只玉扳指,休闲西裤纯白细腻的羊绒毛衣,一件浅色质感素雅风衣,温和笃定的面容整洁的头发,伟岸挺拔的身姿中略带儒雅之风,温暖柔和却不失霸气。
温和的容颜下复杂的眼神看着且亭里的两位颜色女人,若一切,只如这眼前景。
‘大叔已经来了。’许婷左手紧紧攥着右手,神色轻松面容微笑的看着红梅边的遗世而立。
尔雅顺着许婷的目光看过去,并未留意到许婷那被捏的发白的右手。
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就是许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