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贤王的缘故,族长计划让阿珈兰在大毡帐举行隆重的葬礼。可左贤王在来到阿珈兰的家中后,为尊重已去之人的灵魂下令阿珈兰在自己家中出葬。
阿珈兰在部落中并没有什么亲人,可是来相送的人却有很多。作为阿珈兰仅存的血脉,鲁莎玛完全没有失去了先前的生气。
因为有左贤王在,鲁莎玛根本没有必要操心葬礼的相关问题。她悲伤,不是因为无法接受曾祖母离开的现实,而是她无法原谅曾祖母在自己面前离去还浑然不知。
祜古渠与东王庭的代替左贤王组织仪式。至于左贤王,在安慰失去亲人的鲁莎玛后便独自呆在阿珈兰生前所住的毡帐中,不许任何人打扰。
蔡琰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她知道阿珈兰的身份,但是她想不到阿珈兰对左贤王重要到如此地步。
她想要和匈奴的女人一样不顾一切的去陪伴需要人陪伴的左贤王,临到头只有胆怯,不敢再向前一步,只能静静的看着毡帐中孤苦的他。
祜古渠忙碌之余看到蔡琰,嘱咐她注意休息。蔡琰不想离开,但又不想祜古渠担心。为难之际,左蠡向谷王出现。
“夫人,借一步说话。”左蠡向谷王看到蔡琰怀有身孕辛苦的守在毡帐外,实在不忍心。
蔡琰知道左蠡向谷王从来都不是说无用话的人,跟着他前往谈话之所。
两人越过庭院中忙碌的众人,来到鲁莎玛的毡帐中,看到了为曾祖母伤心流泪的鲁莎玛。
“让你们见笑啦。”鲁莎玛起身迎接,控制住自己的眼泪绽开笑容,却掩盖不了红肿的双眼。
蔡琰安慰鲁莎玛,劝她看开一些。有这么多身份高贵的人慰问自己,鲁莎玛怎么还好意思继续伤心。
“鲁莎玛,告诉夫人,你转告给护于的关于阿珈兰的遗言是什么?”三人都坐下后,左蠡向谷王直接发话。
鲁莎玛看着蔡琰,说:“婆婆说了‘木虏、楼嘉、嘉伊黎、柯诺邪’。我猜想应该是人名。”
“木虏?”蔡琰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想起曾经左贤王让自己称他木虏这个名字。
左蠡向谷王感慨万千的说:“木虏是护于的本名。楼嘉则是护于的妹妹。而嘉伊黎和柯诺邪,是楼嘉的孩子。”
“为什么婆婆会说这些?”鲁莎玛想要知道原因,迫不及待的问:“婆婆和东王庭到底有什么渊源?”
鲁莎玛性情耿直,讨厌什么都不知道的傻样子。
蔡琰虽然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是她想要知道关于左贤王的过去。或许只有知道,才能让她做出真正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