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你知不知道?他十九年的刑期還是我陪那些雞巴還沒有老娘手指長的老畜
生睡了好多個晚上才換來的!你以為我想嗎?你以為我就不想找個好男人好好過
日子嗎?可是我是女孩子,我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會啊!嗚嗚嗚……」
說著,何若兮跪在地上痛哭失聲。
聽見何若兮的哭聲,恍惚間,我又回到了被服廠大院,回到了玩過家家的時
候,那時,何若兮總是公,我總是守護她的騎士,為了多和她呆一會兒,我經
常和別人孩子打架,經常鼻青臉腫時享受她一臉心疼地用手絹給我擦傷口。
不知什麼時候,天空下了雨,看見何若兮被淋成了落湯雞還兀自不肯離去,
我再也狠不下心:「上車吧!」
畢竟,她的名字叫何若兮。
上車後,何若兮抱著雙肩縮在副駕駛座上哆嗦,我開著車,中間,飄蕩著樸
樹《那些花兒》的嘶啞歌聲。
「時生,謝謝你救了我!」
「不必,」
「如果不是你,可能明天我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什麼話!」
「真的,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今天早上我把身份證、戶口本什麼的全燒了,
然後能賣的全賣了,只求今晚能夠最後醉一次,明早就了無遺憾地去跳瀚海,」
「你死不了,」
「為什麼?」
「你會遊泳,是省sān_jí運動員,」
「那是藝術體操!……呵呵,好吧,時小生,你又拿我尋開心!」
「沒這個必要,你求著我讓你多醉生夢死幾天。」
氣氛又陷入了沈默,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而何若兮,不知道從何說起。
「時生,我想重新做人,可以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可以幫幫我嗎?」
「抱歉,欠奉!」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次我是下定了決心!」
「你對無數人無數次說起過相同的話,」
「可這次不一樣了!」
「同上,」
「你!……好吧,時小生,我知道,我變成這樣,你很痛心,可是,你真的
一定要幫幫我!」
「同上。」
何若兮楞楞地看著我,淚,就這麼無聲地落下,我沒有回頭,也沒有看見,
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一如曾經那麼對她的情緒感同身受。
等紅燈時,我扭頭看著何若兮:「何若兮,我已經告訴過你,大家都變了,
你變了,我也變了,你父親的事情,我知道,嚴錚當審判長,我家老頭子也有運
作。不求你感謝,只因為大家都是被服廠出來的,也為你對何伯伯的不離不棄而
感動,可是你後來的選擇……不提這個也罷,你可能也聽說過我的過去,我也有
過眾叛親離一無所有的時候,恐怕那時的我比你還慘,因為我沒有出類拔萃的外
貌條件!……只是我選擇了一條與你走的截然不同的路,我是跪著一步一步走到
了現在。所以,我相信,人的境遇,是可以改變的,關鍵的,還是在這裏和這裏
,」
我指了指腦部和心臟處,扭頭繼續開車。
似乎是被我毫不掩飾的輕蔑所刺激,何若兮粗著脖子怒瞪著我:「那我要怎
麼做你才相信我就下定決心當一個好女孩?」
想起剛才看到何若兮胸前的那一抹雪白,一個邪惡的念頭不受控制地脫口而
出:「蘭庭華府前面有條路,你從路口裸奔到蘭庭華府,敢嗎?」
「好,裸奔就裸奔!」
話音未落,何若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了緊身外套,然後是襯衣,接著
又是內衣。
把車停在路邊,我強忍內心的訝異,平靜地看著何若兮在我面前逐漸赤裸。
超短裙、絲襪、線襪……當手觸碰到胸罩搭扣時,何若兮略有遲疑,最後還
是咬牙脫下,然後是蕾絲內褲。
徹底扒光自己後,何若兮挑釁地看著我:「開車到路口去,我裸奔給你看!
」
這條路名叫柳葉路,道路兩旁濃密的柳樹讓路燈顯得十分昏暗。
深深看我一眼,何若兮脫下及膝長靴,很快打開車門,跳進瑟瑟寒風中。
定定神,何若兮一步一步跑了起來,邁步有些困難,步子卻十分堅定。
我也關掉了車大燈,僅留下行車燈跟在她背後。
不得不說,何若兮的身體的確很完美:肌膚白皙光潔,身材不胖不瘦,雙腿
筆直修長,蠻腰盈盈一握,臀部渾圓挺翹,曲線曼妙凹凸有致……毫無遮攔地從
背後欣賞何若兮時,我才發現,她的確是個天生尤物,的確有太多引得無數男兒
競折腰的資本。
只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跑到蘭庭華府小區大門前最後的黑暗處,何若
兮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我。
她高昂著腦袋,竭力不讓眼眶中呼之欲出的淚水掉落,任憑嬌軀在寒風中瑟
瑟發動。
我在停下車:「坐到後排去,有毯子自己裹上!」
「把衣服還給我!」
「tmd這種妓女穿的衣服你也要!」
說著,我抱起她的衣服走下車,一股腦全部扔進垃圾桶。
蘭庭華府的住所原本一位客戶的準婚房——因為某些不可調和的矛盾,他與
前妻連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