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娉诧异,虽然她在出门的时候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这样的情节还是让她觉得始料未及的。她何曾在男人的面前脱过衣服,况且现在还是被人生生的拔了去,易娉愤恨,她讨厌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她恨自己的不堪和懦弱,竟要对她摇尾乞怜加以讨好。她虽说不是世出名门但也算是正经人家的姑娘,自小父母不在身边,奶奶对她便疼爱有佳,爷爷更是管教严苛,从不允许她有越过雷池之事。是的,易娉讨厌男人,打心底里讨厌,不止是因为自己未曾经历过男欢女爱之事,而是因为自己的童年经历給她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影,乃至于是自己的父亲,她都不愿亲近。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硬生生的扒掉了自己的衣服,在她最脆弱无助的是时候,在她饥寒交迫的时候,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易娉的心里防线彻底被打破了,她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娇羞,羞耻心、愤怒、无助,五味俱呈。“陆总,请您不要太过分了!”易娉颤抖着声音说到,“过分?易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是来完成交易的,給我一个待你温柔的理由。”一字一句都直戳易娉的心底,越是**的言语越是直击人心,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不管怎样,我们的交易还未履行,我还有反悔的权利,不是嘛那么现在,请您出去。”易娉冷着脸,从陆晖的手里抢过自己的白色毛衣,下起了逐客令来。陆晖是真怒了,自己本来好心进来是想給这个该死的女人拿一件睡衣,谁知道看到她含在凉水下面冻得脸都快灰了,本能的想将她的毛衣脱掉安排她洗个热水澡,竟然被这个小妮子下起逐客令来。他陆晖睡过的女人哪有給过自己这等脸色的,要不是养父的安排,他会对这个小妮子产生兴趣?和三线明星、空姐、教师之类的女人比起来,她易娉不过是一个医科大学大三的学生,学的还是骇人的法医专业,她凭什么对自己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我給你10分钟,从我这里滚出去。”不带一丝的温度,陆晖凌冽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甩门就走了出去,易娉见他出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刚想试图穿上毛衣,谁知一下子腿上一软,竟蹲在了地上。看着明镜一般大理石地砖上的自己,易娉再也抑制不住,鼻子一酸、眼眶泛起了一层水雾,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再想到自己下半年的学业,易娉只觉得自己那么的孤立无援,那么的无依无靠。但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地方。努力让自己扶墙站了起来,明明没蹲多久,易娉只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她挣扎着穿好自己湿透了的白色毛衣,颤颤巍巍的推门走了出去,外面静悄悄的,似是没有人,易娉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眼皮也越来越重,强忍着不适绕过陆晖的办公室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半,在bj建国门这样的办公楼里,加班人的人随处可见,易娉诧异于从陆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整个公司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仿佛今天的会面,是陆晖特地安排过的,就如同她来的时候那般,现在临走了,也没见过除了陆晖之外的其他人。易娉站在电梯楼道里想着,按下了下楼键,不多时,电梯就停在了28楼,电梯里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看模样该是别的公司加班的人,易娉就这么浑身湿透的走了进去,引来了他们匪夷所思的目光,在这样的写字楼里,不是it精英就是政界名流出入,哪里会有人大晚上的,浑身湿透坐电梯。易娉没有理会过多,只觉得电梯里的暖风吹得自己稍许暖和了些,甚至都有点贪恋这样的时光,舍不得离开。
在建国门,出入大堂没有门禁刷卡是绝对出不去的,易娉站在通道边寻思着自己该如何的时候,陆晖的助理(张凯)走了过来,没有多言,只是刷了门禁示意易娉离开。站在建国的大门口,风一阵阵的袭来,吹得易娉不禁哆嗦起来,本就是全身都湿透了,临走时匆忙竟都忘记取忘在陆晖办公室沙发上的棉衣。咬了咬牙,易娉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身子,走进了忙忙夜色之中。没走几步,易娉便觉得自己难受极了,脑袋疼的厉害,步子越来越重,一个眼黑,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远处,一辆银色宾利车里,后排的座位上坐着2个男人。一个是陆晖无疑,在他身侧的男子,看上去已然60好几的年龄,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末了,只是低声交代了陆晖两句,便走下车,朝着建国停车场的方向走去。陆晖皱眉,看着倒在地上的易娉,眼底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昏昏沉沉中,易娉只觉得自己身子暖烘烘的,该是睡在床上无疑,她多么希望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努力试图睁开眼睛,迎来的确是一阵睡意。易娉诧异于自己的状况,她到底怎么了,到底在哪里,为何明明有意识有思想,但是身子却完全不听使唤?她开始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这所有的事情都发生那么突然,让她无法招架,渐渐地,易娉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想起了几天前发生的事情。
五天前。。。晚上9点20分,bj市(bj市是我国的一个直辖市,许多电视剧及小说对这个城市都有过渲染,这也促使了很多人选择做北漂,所谓的宁可在bj缩墙角不愿在老家睡热炕)“皇家壹号”酒吧内,冷冷清清的坐着一些散客,都市的夜生活还没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