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看到了一个人影,眼睛下意识的缩了缩,是在客栈时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同样提着一个亮红色的灯笼,脸上无喜无悲,只是按照一个固定的节奏向着小河行进着。
他的出现无疑是告诉我,他和鬼婆的关系不一般,甚至他就是鬼婆的儿子。
“你们联合在一起了?”
旗袍女还是无法相信,面上满是惊疑之色。
在苗疆的历史中。从来没有哪个势力能够一统苗疆,有的只是征战不休,你打我我打你,谁都想要一统苗疆,可没有一个势力能够做到。
如果说有,那也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苗疆各族的共主蚩尤,不过蚩尤是传说中的人物,距今到底有多少年,没人能够说得清楚。
只有一点能够确定,有历史以来,苗疆便是一盘散沙。王朝更迭,苗疆的势力也跟着更迭。
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来没有统一过,也没有停止过争斗。
而现在,依照鬼婆的意思,苗疆的各大势力联合了起来,能够形成这种巨变的,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蛊王。
我联系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只想到一个可能,云顶天坑生变,那个逃脱的蛊王很可能成功了。
它不但催化了云顶天坑内蛊王的产生。还控制了那个蛊王,并且以人的形态逃了出来,只有这样才可以解释,为什么苗疆的一众势力联合在了一起。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为什么客栈的那个胖子会出卖我,帮着鬼婆这个水族的余孽。
如果是这样,白老板很明显被蒙在了鼓里,我只是那三大家或者说是其他势力的棋子,他们将我抛出,那便说明,鬼婆是对付蛊王的关键。
想通了这些。我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我唯一想不通的便只有一点,那个旗袍女到底是谁,竟然能够和三大家合作。
“没错!”
鬼婆的肯定回答更是坐实了我的推测,“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可能在瞬间便把你的凶狼毒倒,要知道。他们可是那三大家特意培养出来,供你驱使的!”
“竟然真的联合了?”
旗袍女喃喃着,还是有些难以相信这个消息。
“哼!”
鬼婆冷哼了一声,说道:“畜生永远是畜生,哪怕是披上了一层人皮也是如此,枉你披着人皮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吗?”
“想要对付蛊王,无论是那三大家,还是其他的势力,他们都需要水族这个半阴半阳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允许你如此的屠杀水族人?”
鬼婆继续说着,也算是为我解释了因果。
水族能够对付蛊王,这是为什么,我很清楚。
水族半阴半阳,对于**并没有我们正常人那样看重,只要魂还在,便可以通过这条小河转身。
也就是说,水族完全可以将蛊虫困在自己的体内,阻止它们兴风作浪,代价不过是**的崩溃。
为了对付蛊王,仅仅是付出这么一点代价,简直是太值得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每一个水族人都是弥足珍贵的。
“放弃吧,如果你答应,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让你平安离开,对于你来说,这是我可以做到的极限了!”
说到最后,鬼婆竟然想要放旗袍女离开。
可最让我惊诧的还是鬼婆的话,她说旗袍女是畜生,还说她只是披上了一层人皮。
如果是真的,那么旗袍女很可能不是人,她不是人。她的女儿也不可能是人!
可她们不是人,又是什么?
“怎么,还没考虑好吗?”
鬼婆见旗袍女没说话,冷笑着问道。
“呵呵!”
旗袍女冷笑了一声,说道:“差点着了你的道!”
“他们全都联合在一起又能如何,我想要的只是找你报仇,哪怕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旗袍女的声音很冷,还隐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恨意。
“我只有一个女儿,你很清楚,她在我的心中到底意味着什么?”旗袍女死死的盯着鬼婆,一字一顿的说道,“当年她嫁到你们村子里。我是怎么说的,你也很清楚!”
“最后发生了什么,你更加清楚,那个混蛋竟然将菲菲的眼珠挖了出来,竟然是因为菲菲有着一双桃花眼?”
旗袍女咬着牙,磨出一阵咯吱的声响,“村里一共就那么些人,菲菲怎么可能做那种勾三搭四的事情?”
“可你没阻止,不但如此,你甚至鼓励你的儿子挖出菲菲的眼珠,而这种虐待只是一个开始,拔牙扒皮,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吧?”
旗袍女恨不得把鬼婆挫骨扬灰,可她选择的是另外一种方法,她要把所有人都干掉。
她要让这些村民还有鬼婆体会到来源于心灵的恐惧,更要让他们时时刻刻活在恐惧中。
可惜,她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如果没有这次蛊王的事情,或许她的计划会成功,即便是不成功,鬼婆和她的儿子也会死。
而现在,我根本看不懂局势的发展,鬼婆看起来是占据了主动,占据了优势,可旗袍女也不是没有胜算。
我现在唯一不清楚的便是,旗袍女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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