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我闻声扭头,见本帮一名七袋弟子正向自己参拜,细细一瞧,原来是执法长老孟沧浪侄子孟远才,于是一手将孟远才手臂一托,惊问道:“远才,快起来,你如何来到此地?”
孟远才神色焦虑,一脸愧疚,起身连忙道:“大事不好了帮主,都怪属下无能,夫人与小姐被人抓走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与我速速道来。”何人我见孟远才衣衫褴褛,浑身伤痕,急切地问。
“那日帮主离开之后,夫人便叫着要回娘家,众人都劝说不下,叔叔便命属下与两名兄弟护送,不了在途中遇到一伙歹人,夫人与小姐被他们掳去,那两名兄弟也惨遭毒手。属下苟且逃了出来,只是为了给帮主您报个信,如今无论帮主要如何处置属下,属下都毫无怨言,只是希望帮主能尽快救出夫人与小姐。”孟远才说罢又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何人我请罪。
何人我见孟远才如此这般,心想这事倒也不能怪他,于是起身搀扶孟远才。孟远才此时竟呜咽哭出声来,口中喊道:“对不起帮主,您就惩罚我吧。”如此言行引来客栈内众人侧目。何人我心中不免感慨,仰天一声长叹,只怨自己料事不周,心中不禁升起对妻女的愧疚。
孟远才突然面色一沉,右手袖中一把匕首滑入手中,以迅雷之势朝何人我腹部一刀刺去。何人我遂不及防,只觉腹部被异物刺入,接着便是一阵剧痛,低头看见孟远才面目狰狞,踢起一脚将孟远才踢出两丈开外,正好摔在临门的一张桌子上,桌子被砸得粉碎。
孟远才挣扎着爬起来,用衣袖擦拭掉嘴角的血污,对着何人我狰狞冷笑。何人我赶紧封住伤口穴道,手捂腹部,一脸疑惑地盯着孟远才道:“你……”
“哈哈,姓何的,明年今天便是你的忌日。”孟远才又是一阵冷哼,挥舞着手中匕首欲向何人我扑来,却又似乎有所顾忌,扭头朝门外瞟了几眼,犹豫之下还是一招“流星赶月”,匕首直指何人我心窝。
“就凭你!”何人我一声暴喝,一手捂着腹部,一掌猛然拍出。一声龙吟,就是一招“潜龙在渊”,将孟远才拍出三四丈远,如风筝断线般飘出门外。
孟远才摔在地上连翻了四五个跟头,刚刚稳住身子,只觉胸前气血上涌,抑制不住,“哇”的一口喷了出来。此刻一蓝布长衫者走到近前,孟远才抬头一看,连忙哀求道:“唐先生,你们怎么才来?你可要为小的作主啊。”
蓝布长衫者不是别人,正是唐一山。唐一山见孟远才一副狼狈模样,一脚将他踢翻,口中骂道:“没用的东西。”
孟远才见唐一山不理睬自己,又爬过去对唐一山身后一人道:“北野先生,你......”话未讲完,对方瞪了他一眼,他便识趣不在作声。两人身后一人身着千忍秘装,头戴修罗发结,肩披红色披风,年近四十,面若刀削,赤发红须,目光如炬,额头印有一块火焰标记。孟远才见状,连忙跪地磕头道:“恭迎国师大人。”那人对其视若无睹,身后跟着四人,均着无庸劲装,头戴玄纱面罩。一行人陆续进入客栈之后,孟远才方才起身,佝偻着身子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