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确有一座寺庙,王九赵虎二人催马来到寺庙近前,寺庙名唤“普渡寺”,庙门破损,四周杂草丛生。二人进入寺中,只见寺中物件残破不堪,蛛网密布,皆披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即使如此,却也掩盖不住寺庙昔日的兴旺。
赵虎用手中偃月刀挑开几张蛛网,惊奇的道:“去年我曾与总镖头走过两趟汴京,皆曾在此寺院借宿。这寺庙虽然不大,僧侣也不多,当时却是香火兴盛,怎知不过一年光景,竟会变得这般模样。”赵虎不禁摇头叹息。
“世事无常,时过境迁,数年前这里还是我大宋领土,如今却已是金人辖地。”王九摸着下巴道,“不过也好,落得个清静,马上就要到汴京了,我们也好在此好好休整一下。”
赵虎点了点头道:“那好,我进里面看看,你去通知总镖头他们。”言罢翻身下马,系好缰绳,提着偃月刀进了内院。
王九出了庙门,朝山下的镖队发出两声清脆的长哨,山下镖队也作了回应,王九便在庙门口立马等待。
不一会儿,东方锦带领着镖队来到普渡寺门前,东方锦对眼前的情景也不由一怔,见只有王九一人,便问道:“赵虎人呢?”
“赵兄在里面。”王九说完便领着大家鱼贯而入。这时天也逐渐阴沉下来,天地之间缩短了距离。
众人进入寺庙,便各自打扫场地歇息。王九这才发现赵虎的坐骑不见了,他明明记得赵虎将马儿栓好后徒步进入内院的,更为诧异的是方才被赵虎挑开的那几张蛛网竟然又恢复如初一般。王九心中不解,正欲将疑惑告知东方锦,这时只听到后院传来几声凄凉的惨叫,接着便见赵虎从后面跌跌撞撞地出来,喉咙里咕噜道:“有……有……毒……毒物”。
众人皆是一怔,几人急忙过去将赵虎搀扶住。大伙一看,只见赵虎面色乌青,七孔流血,显然是中了剧毒。东方锦赶紧从身上取了几粒解毒丸喂赵虎吞下,却见其头手有好几处红点,应是被毒物咬伤所致。
“总……总镖……头,赵……赵虎……再也不……不能与……你一道……了……”也许是中毒太深,解毒丸根本没有作用,赵虎拉着东方锦,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便断了气。
“赵虎——赵虎——”东方锦试图再能唤醒赵虎,却已是无济于事,看着这位跟自己多年来走南闯北,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离去,东方锦抱着赵虎,心中不禁升起一阵悲凉,饱含热泪。虽说镖局中人本就是过着刀口上舔血是日子,可每个人的离开,对大家来说都是一种伤痛。
“哎呀——”
“啊——”
忽然几声惨叫,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院子中突然间毒虫涌现,两名伙计被毒蛇所伤,倒地哀嚎。成群结队的毒蛇、蜘蛛、蜈蚣、蝎子以及蟾蜍等各种毒虫从四面八方向众人围了过来。
“可恶,哪来这么多臭东西。”天虎镖局黄天虎怒道,说罢抽出雁翎刀冲上前去便向那些毒虫乱砍,顷刻间各种毒虫被分半断节,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挥舞兵刃向毒虫砍去。一时间腥恶之气弥散空中,令人作呕。
“竟敢伤吾的小宝贝们。”此刻,一名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立于毒虫之中,所有毒虫立即齐齐地退到他周围,对着东方锦等人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你是什么东西?放这么多臭虫来伤人。”黄天虎怒道。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蒙面人声音阴沉,并不正视黄天虎。
东方锦见黑衣人虽是蒙面,但目露凶光,定是来者不善,便挡住正要争辩的黄天虎,上前拱手道:“这位朋友,我等在此借道,若是扰了这位朋友清修,还请见谅。”
“废话少说,只要将货留下,人都可以走。”黑衣蒙面人冷冷的道,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朋友可是说笑了,这货可是兄弟们安身立命之根本,你这不是要敲了兄弟们的饭碗不成。”东方锦拱了拱手道,言语不卑不吭。
“总镖头何必与他客气,今儿请准许我为赵兄报仇。”王九手持钢鞭冲上前来怒道。话音刚落,手中九节鞭一抖,便是一招“仙人抛球”直取黑衣蒙面人面门。
东方锦内心又何尝不想为赵虎报仇,不过他见这黑衣蒙面人神秘莫测,不过是想先了解一下对方的底细,再从长计议。无奈这王九年轻气盛,竟是按捺不住,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得看情况相时而动了。不过他也能理解王九的心情,自王九出道以来便一直跟着赵虎,他与赵虎也算亦师亦友,感情自是较他人深厚。
王九年方二十,善使一条精钢九节鞭,年纪虽轻,却也在江湖上闯下了名号,绝非泛泛之辈。黑衣蒙面人见王九来势迅猛,怎敢怠慢,急忙展开身形避其锋芒,接连躲开王九几招凌厉攻击。黑衣蒙面人未使兵刃,一双肉掌在真力通透之下泛着一团绿光,显然是位内家高手。
王九虽猛,却也非黑衣蒙面人敌手,十来个回合过后,已是渐感不支,反倒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东方锦见状,正欲出手相助王九,此刻却闻旁边一人大声道:“兄弟,我来帮你。”东方锦回头一看,正是天虎镖局黄天虎。
以二对一,双方不过战个平手。突然间,王九与黄天虎二人几乎同时动作僵持,口喷鲜血,接着二人竟瘫倒在地,如同受了严重内伤。东方锦见状大惊,青锋剑出鞘,一提真气只觉筋脉不畅,胸中气血相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