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泽若长了后眼一般,竟是直接弓下腰,手中长枪贴着自己腰际狠狠向后一捅!
嗷呜!
一声悲鸣从他的身后传来,那头巨狼在扑跃中露出了柔软的腹部,被秦天泽枪杆一顶,刚好伤到了要害处。它无力地跌在地上,身体蜷缩起来,痛苦地颤抖着。
秦天泽脚下一垫,撤到了巨狼后面,长枪一倒,枪尖已经抵在了这头狼的颈部。
不远处那持斧欲劈的狂狼军战士见状,迟疑了一下,还是落下了脚步。
“你敢上来,我就杀了它。”秦天泽眯着眼睛,威胁道。
“呵呵。”狂狼军战士冷笑了一下,眼中杀意暴涌:“它是战士,战死是它的宿命,不过你,要给它陪葬!”
说罢,这狂狼军战士再不迟疑,狂吼着扑向秦天泽,大斧挟着破空之声,向他斩去。
秦天泽早有防备,手中长枪轻颤,割破了身下巨狼的喉咙,而后双脚在地上连点,迅速向后退了两步,转身朝来时的路跑去。
那狂狼军战士看到自己朝夕相处的狼伙伴颈间鲜血喷涌,双目浮现死灰色,显然是再难活命。
他悲鸣了一声,双目通红,提着战斧向秦天泽逃走的方向追去。
狂狼军战士追着秦天泽的踪迹一路在镇南城的街巷中穿梭着,此时的他早已极怒攻心,再顾不得什么情势不情势的,即便是在踏浪军的大本营里,他也没有丝毫掩饰自己行踪的意思。
秦天泽的身影在他视野中一闪而过,脚步有些踉跄地转入了一个街角,消失不见。
狂狼军战士狞笑了一声。他当然看得出来,体力不支的秦天泽难以跑远,自己就要追上他了。
战士放满了速度,双手持斧护在自己胸前,转过了面前这处街角。他快速搜寻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狭窄的小巷,墙边还堆了不少生活杂物,至于他追寻的秦天泽,早就不见了踪迹。
“还挺能跑……”那战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抬步欲追。
但就在这时,小巷边一个倒扣的箩筐突然间爆裂,一杆长枪若出海猛龙一般,向战士的颈间刺去!
狂狼军战士双目圆睁,手中战斧下意识地向那杆长枪的主人劈去。
“啊……”
一声怒吼被长枪扼杀在战士喉咙中,锋锐的枪尖从头盔与胸甲之间的缝隙中精确刺入,穿透了战士的咽喉,切断了他体内的生机。
只是在战士生机断绝之前,手中的战斧已然斩在了埋伏袭击的秦天泽肩上。
秦天泽面色冷峻,强忍着肩上传来的剧痛,伸手将狂狼军战士体温善存的尸体推开,任由其摔落在地面上。
他低头处理了一下肩膀的伤口,伤口很深,伤及了骨骼,使得秦天泽的左肩接下来都难以活动自如。
不过秦天泽此时的心绪却丝毫没有放在自己身上。更重些的伤他也受过,真正令他觉得不安的,是狂狼军战士出现在镇南城内这件事情本身。
“糟了……狂狼军终于要对西山地穴下手了吗?”
秦天泽沉吟了一阵,此时的狂狼军既然已经打开了从西侧进入镇南城的道路,却并没有大举进攻,必然是有什么更大的图谋。而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镇南城居民们引为依托的西山地穴。
西山地穴虽然倾注了镇南城军民很多的心血,却并不像是外表看上去那般牢不可破。若是狂狼军有心,拿下西山地穴从来都不是个问题。只是两国交战之时,向来有所克制,鲜少伤及平民,所以西山地穴一直都稳若磐石,实际上只是狂狼军不屑于拿平民的生命威胁踏浪军罢了。这个道理臧锋懂得,秦海当然也懂得,就连秦天泽,也大概能揣摩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