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小丘后,白色瀑流腾起氤氲水雾,寒意袭人。
秦信咦了一声:“我记得这个山丘是绿色植被覆盖,一年多没来,居然变成白色的了?”他俯身观察山丘上的草皮,“禾本科,芒属……五节白芒?雪泊森外围原来有这个品种吗?”
秦信抬头一看,在瀑布上面的土地上,竟然也都种着五节白芒。
他身后的毕青很快解释道:“是这附近的农家移植过来的,白壶瀑布得名是因为冰雪覆盖时一些凹陷被填上,突出的轮廓让山丘看起来就像个白色的茶壶,但在冬天之外的季节难免名不副实,所以附近常来赏玩的农家在这种满了白色芒草。”
“想不到这种荒僻地方还有人记得呢。”秦信感叹道。
“就像无论多么可恶的人,都会有人挂念他呢。”毕青低声道。
听到的秦信一笑:“学弟你这么多愁善感,应该去文艺部才对。”
毕青指向小山丘贴着瀑布的地方:“学长,那儿很适合演剑呢。”
“靠近点,注意我的剑式和瀑流的共同之处。”
秦信提着竹剑几个跳跃,便来到毕青所指的地方,那儿是白壶丘“壶底”的位置,有个50度左右的陡坡直通白壶瀑布的瀑潭。这儿离瀑布不到五米,水雾尤浓,几乎浸湿了秦信的外套。
不过他不以为意,背对瀑布,将竹剑举过头顶摆出上段架势,准备给毕青演示山落瀑一式。
毕青站在山丘上,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秦信,极其认真。
身体还是有些不得力,秦信活动了下脖子,绷紧双臂依照这式秘剑的要领激发全身气血,体内热流奔腾之下,浑身毛孔不由自主地张开。
“注意了。”
他正要低喝出声挥出如同山洪瀑流坠落的剑势,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又有一道闪电在脑海中劈过,视力转瞬恢复后全身肌肉竟硬作顽石不得动弹,身体一个踉跄倒在斜坡上。
在山丘上盯着秦信的毕青缓步而前,手握竹剑,镜片下寒光闪烁:“该注意的是你呢,秦信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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