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二世子曹炽,这宁歌还不是死路一条?
曹炽被气得指着宁歌,大笑道:“很好,很好……”
宁歌接道:“不是很好,皇亲国戚诬陷臣民更是罪加一等!”
曹炽气极,反而平静了下来,看着宁歌道:“你说本世子诬陷你,可有证据?”
宁歌道:“有!”
宁歌的语气十分坚定,这让曹炽有些惊讶,他实在想不出宁歌怎么会有证据。
就凭一个胡九儿,曹炽可不认为她能翻案。
再说,胡九儿如今已被青丘一族控制起来,不可能出来替宁歌作证。
所以曹炽很好奇宁歌哪里来的证据。
宁歌看着曹炽道:“刑部的大堂我自然会呈上证据,至于现在你没有资格问我!”
曹炽气然,北疆大地之上,堂堂燕王的世子竟然没有资格问人!
在场的所有银海军都觉得这个年轻人疯了。
透过重重的落雪,崔晓仁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好像落雪一般,飘动了起来,好不自在!
平静下来,曹炽指着墙角的崔晓仁道:“难道大洪的小文圣已经自傲到可以任意侮辱大洪的银海军了么?”
落雪被曹炽突然而来的语气转变,变得裂开,然后直落在冰雪上,溅起了许多冰屑!
宁歌依旧很平静地道:“大洪法典规定,大洪的军人不得随意凌辱臣民,不知道曹炽你知不知道?”
曹炽这一次很平静,没有生气。他非常克制自己地保持着平静,至少不能在宁歌面前先失了稳重。
他知道这一次宁歌再次稳占了上风,银海军吐痰宁歌,已经是凌辱臣民。即便银海军再如何功高,律法就是律法,谁也不能违逆。
曹炽很冷静的看着宁歌,然后再次转变话题,道:“听说你先前要去燕王府?”
宁歌也冷静的看着曹炽道:“现在不想去了!”
曹炽有些好奇,道:“为什么?”
宁歌道:“恶心!”
身后的银海军“哐啷”的再次拔出身上的银霜刀,就是曹炽脾气再如何忍让,也不由得大喝一声:“放肆!”
曹炽一声大喝,身边落雪纷纷荡开,脚下的冰雪不断裂开。
原本还躲避在门缝中看热闹的民众,纷纷退去。
崔晓仁目光已经忍不住露出了兴奋,是兴奋,不是愤怒。
于他从墙角处站了起来,对着宁歌方向跃跃欲试!
宁歌脚下的冰雪也裂开了,落雪不断的填进,还是无法填补曹炽的愤怒。
宁歌很平静,丝毫不因为说了燕王不喜欢的话而感到恐惧或者害怕。
他在京城西口菜市场,用冤血写了《谏太祖皇帝书》连太祖皇帝都骂了,他还有谁不敢骂的?
曹炽的愤怒渐渐消散,他似乎也想到了宁歌之所以来到北境的原因。
这就是一个狂生,还有什么他不敢骂的!
但曹炽决定例外,皇室的尊严不是用来给宁歌践踏的。
即便宁歌是狂生,他也决定打到他满地找牙!
于是曹炽看着宁歌道:“先前要杀你的人都碍于不是大洪的国人动你不得,本世子动你,你没意见了吧?”
宁歌青衫飘动,灵气紧紧的包裹着他,周身流动,但他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冷。
宁歌看着曹炽道:“你是要文斗还是武斗?”
曹炽觉得好笑,跟大洪的小文圣文斗,也只有这等狂生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于是曹炽冷笑道:“本世子喜欢武斗!”
宁歌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你会选择文斗呢,可惜了!”
落雪从宁歌眼前飘过,宁歌的叹息带不起它的丝毫变化。
但曹炽却隐隐发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于是曹炽道:“你以为你能打出流意境的拳头,能学得器奴……”
“器奴”二字才出口,曹炽立即打住,然后抬头看向了宁歌。
宁歌正在看着他,目光似笑非笑,发觉曹炽打住了,微微有些遗憾。
宁歌道:“能学的器奴什么?你能否说得清楚一些?”
宁歌先前用落雪断了金龟客的钓线,这一招来自一个月前十数器奴丢弃残雪刀感悟而来。
十数器奴自然就是曹炽告发宁歌勾结魔族,所杀的十数玄武境巅峰的银海军。
曹炽就是这些器奴的幕后主人,自然识得他们的招式。
只是反应过来,差点落入宁歌的圈套。
曹炽冷笑:“果然读书人都是些花花肠子!”
宁歌看着曹炽道:“比起你还是差远了!”
曹炽道:“既然武斗,本世子就不应该和你废话!”
说着,只见曹炽周身风雪大盛,于风雪中,一柄银白色的剑自北边燕王府而来,穿过无数落雪,落在了曹炽的手中,发出一阵摄人心魄的吟啸。
宁歌心神微微失守,接着一剑贯穿风雪,朝他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