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到孙伶的声音大叫道:“阿赞,等等!”
我没听到阿赞说话,也看不清他做了什么手势。但想来是他做手势让攻击我的弟子停止了攻击。因为针对我的攻击在孙伶那句话后便停止了。
我翻身坐了起来,把迪玛抱在怀里。刚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时抱着迪玛,感到手上滑腻腻的,抬手一看,满手是血。扳过她身子,见她右肩衣服上已被插穿了一个洞,血,从洞里不断流出。
我抬眼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另一名僧人,见他手里拿着一把钢杵,上面也滴着血。这把钢杵本是要插在我身上的,迪玛见情势危急,扑倒在我身上,救了我一命,但她自己却身受重伤。
我目眦尽裂,却听孙伶急道:“阿赞,不是说好了只取他的佛牌,不伤他性命的吗?”
阿赞脸色一冷,刚才对孙伶和颜悦色的温和形象瞬间不见,“你也看到了,他拒不交出佛牌。不杀了他,我们怎么得到佛牌?”
“可是……可是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孙伶有气无力道。
“哼,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孙伶的话显然并不能对阿赞起到什么作用。
“那么……最多我们拿了他的佛牌,放他走就是了。”孙伶这话说的有些迟疑,似乎觉得即使是这样,也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说的是“拿”,其实她也知道,这跟抢没什么两样。
“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做事吗?”阿赞的脸色越发冷了,仿佛一块寒铁。我想假如不是孙伶把我带到这里来立有大功,只怕他早不会跟她哆嗦了。
孙伶忙说不敢。但仍然一脸期盼地看着阿赞,希望他能按先前所说,只取佛牌,饶我性命。我这时已经明白,原本阿赞答应孙伶,只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拿到我的佛牌,便不会杀了我。可现在阿赞见我拒不交出佛牌,便起了杀心。就连孙伶抢牌放人的建议都不听了。
迪玛的脸色越来越白,但仍然一脸幸福而又温柔地看着我,仿佛这世上其他的任何事都对她无关紧要,只要躺在我怀里,她便心满意足。
孙伶没有劝服阿赞,阿赞再次下达了杀掉我的命令。
朗迟和那名手拿钢杵的僧人再次动了。令我想不到的是,孙伶这时也动了。只见她一下跳过桌子,抢在两名僧人之前,站到了我和迪玛身前。
两名僧人停止不动,拿眼望向阿赞。
阿赞怒不可揭,厉声道:“孙伶,你这是要叛出光灵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