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月亦是回了一礼,六月问道:“姐姐们也是来侍候小姐姑爷起床的吗?”
“正是,郡主和郡马还未起吗?”
“没呢,我们就是在愁这事呢,这新媳妇第一天可要向公婆敬茶的呢。”
闻言,凤娇凤鸾相视一愣,随即两人皆笑了,就连她们身后的丫头也是低头含笑。
六月三月五月迷惑了。
凤娇笑着解释道:“郡主之尊哪里用的着给人下跪敬茶?反倒是他们得来给郡主请安。”
三人闻言恍然大悟,她们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六月,更衣。”
闻声,众人神色收敛,齐齐的候在房门外,只有六月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去侍候。
六月走到内阁的珠帘旁站定,轻声道:“小姐,您跟姑爷起了吗?”
模糊中言溪宁皱了皱眉头,眼未睁开,声音慵懒的道:“六月,我今日不去跟娘用膳了,你去说一声,顺便给我熬点风寒的药来,怎么感觉全身酸痛死了。”
“哦?你确定是风寒引起的?”
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溪宁猛的睁开眼睛,瞬间的呆楞后小脸蓦地一红,怎么就忘了她已经嫁人了呢?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一声轻笑,顾西辞把言溪宁搂在怀中,道:“你我夫妻有什么害羞的?”
言溪宁却是全身一僵,声音有些颤抖:“相公,今日可是不早了,你…你还是…”
顾西辞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笑道:“放心,我不碰你了,我只是抱抱你而已。”
言溪宁大大的松了口气,心里却在暗骂这男人运动了一晚怎么还不消停,说得好听,只是抱抱她?那抵在她身上的那东西是什么?
“别动,再动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今日下不来床。”
顾西辞警告的话瞬间让言溪宁再不敢动作,她咬牙道:“相公,我的丫头就在外室,你确定就这样一直抱着我不放么?”
“你若不介意的话也无不可。”
言溪宁差点咬碎了牙齿,深呼吸,皮笑肉不笑道:“我介意,很介意!”
顾西辞好笑的道:“那你再睡会儿吧,我起了。”
她也想再睡啊,可问题是不能,谁叫她是新媳妇来着?难道真要她摆郡主的架子?
“六月,更衣。”见顾西辞穿好了衣服,言溪宁吩咐道。
顾西辞回头看了看她,眸光柔和。
言溪宁只当未见,当六月红着脸进来给她穿衣的时候,目光愣愣的盯着言溪宁的颈部还有胸前的——一朵朵梅花。言溪宁一看,又羞又囧,那一个个吻痕的罪魁祸首是谁?
狠狠的瞪了一眼顾西辞,顾西辞不自然的干咳一声,尴尬的道:“今日天色有点冷,穿一件高领子的衣裙吧。”
言溪宁恨恨的道:“六月,给我拿那件胭脂红的立领荷叶裙来。”
“是”六月小脸通红的应道。
顾西辞摸摸鼻子,至始至终没敢看言溪宁一眼。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六月悄悄的在言溪宁耳边说了些什么,言溪宁一撇六月带来侍候她漱洗的六个侍女,其中没有凤鸾凤娇,三月五月亦不见踪影,言溪宁淡笑不语。
六月行至顾西辞跟前,福了一礼道:“姑爷,可要传膳?”
顾西辞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头也不抬的道:“夫人说了算,问她吧。”
言溪宁拖起疲惫的身子,走向顾西辞的方向,六月见状连忙扶住她,“小姐,您就坐着别动了,看你双腿都打颤的快站不住了。”
言溪宁跟顾西辞皆是极不自然的别过脸,然而未经思考的六月再次发话道:“奴婢听说新婚第二日的女子都是容光满面的,怎么您就一脸疲惫呢?”
那也得看看新郎是不是饿的狠了的sè_láng?言溪宁清清淡淡的看着六月,似笑非笑的道:“六月,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