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镡的声音虽小,却是咬着牙说了出来,叫人觉得莫名的可怖。
“你敢……”冀璟深呼吸了几下才有力气说出话来,“皇族威严,岂是你一己之力可以挑战的……”
冀镡又是一拳将冀璟打道在地,咬着牙说了一句:“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冀璟早就被打得失去了痛感,咳了一声吐出两颗牙来,他“呸”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冷笑一声说了句:“千万别给我反击的机会……”
“二哥放心,”冀镡拉着魏央往外走,头都没回地说了一句,“绝对不会。”
苏晋在门口以一己之力拦住了十数个家丁,见冀镡冷着脸将魏央和厉繁带了出来,这才让开了身子,朝里面歪了歪头,对着那群家丁说了句:“去吧,瞧瞧你们主子还有气没。”
那群家丁连苏晋一个人都打不过,更是不敢惹看起来就煞气冲天的冀镡,赶忙一窝蜂地冲了进去,待看见冀璟的惨状时,又恨不能从未进过这屋子,只恨爹娘给自己生了一双眼睛。
“都给我滚!”冀璟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一句,那群家丁仓皇逃出,有几个尚有理智的还知道去请了大夫。
魏央靠在冀镡身上,冀镡揽着魏央往外走,不在乎外面众家小姐灼灼的目光。待到走到冀落月处,冀镡停下了脚步,望着冀落月闪躲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四公主,臣最后再说一次,以后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而且四公主也参与了的话,便有如此杯。”
冀镡伸手抓起冀落月面前的茶杯,用内力一催狠命一握,风扬起来迷了冀落月的眼睛,叫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此时冀烨却不知在何处将魏倾揪了出来,扯着她丢到了冀镡和魏央面前。冀镡不待魏央反应,直接拎了魏倾的衣领往一旁的花缸处去。
那花缸是夏日里用来养荷花的,里面蓄着的水许久不曾换过,加上是冬日里,很是冰凉刺骨。
“魏小姐和倾主子落水?恩?!”冀镡咬着牙,一双眼睛瞪得通红,像是要噬人一般,大手禁锢着魏倾任是她如何挣扎也挣扎不得,一个不小心就被冀镡按着头沉到了花缸里。
那花缸里的水臭气熏天又满是懊糟,魏倾被呛得喘不上气来,待到她思绪游离以为自己就要呛死的时候,却被冀镡又提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气,又被按进了花缸里。
一旁的大家小姐都被骇住不敢上前,只看着魏倾在那里扑腾,仿佛生不如死的样子。
如此仿佛数次,魏倾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冀镡这才将她拉了出来,松了手说了句:“以后倾主子行事,还请三思。”
魏倾瘫倒在那花缸旁,大口大口地吐着,腥臭之气叫周围的人忍不住捂着鼻子退避三舍。
冀镡不再去看其他人,直接拉了魏央往外走,苏晋和厉繁也跟上,冀烨则留了下来安慰冀落月。
李千玟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冀镡,突然觉得仿佛和这种男人在一起才有安全感。
厉繁刚刚给魏央点穴的功效慢慢退了下去,魏央在马车之上浑身像是被蚂蚁啃咬一般,又痒又麻不说,还热得很。
魏央忍不住张了张嘴,一阵嘤咛便从她口中婉转而出,冀镡原本冷着的一张脸现下却是柔和了几分,望着魏央轻声问了一句:“难受吗?”
央点了点头,忍住想要扑倒冀镡的,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也很难受,”冀镡偏过头去,不再看魏央,脸颊上却慢慢浮起一丝红,“一会儿我找个医馆给你开药,马上就到了,你且忍一会儿。”
魏央点了点头,望着冀镡的唇齿张合便是不住地咽口水,仿佛心中有个小人在怂恿她冲上去,魏央沉了沉心思问了句:“你如何知道我在那里?”
“我这里有感觉,”冀镡指着自己的左胸口,“你出了事情,它会慌。”
魏央红着脸笑了笑,说了句:“是我轻信了,没料到魏倾会这般,今日……谢谢你。”
冀镡用手指堵住魏央的话,眨了眨眼睛说:“你我之间……不谈谢。”
魏央只觉得一把火蹭地一下烧到了头顶,不过幸好这时到了医馆,不然魏央真的担心自己的自制力是不是有那么强。
魏倾想来是临时在那烫伤膏里掺的药,药效并不是很强,且幸好魏央摄入的也不多,那大夫给魏央扎了几针就慢慢消了她身上的难过。
冀镡将魏央送到了魏府门口,方才驾了车离去,说是打了二皇子,要和苏晋先去皇宫里请罪,给皇上来个措手不及,省得后面再寻着什么由头罚他二人。
魏央和厉繁很是担心,苏晋却是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了句:“若皇上真要怪罪,也只能在心里恨我二人没有帮他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给他丢了这么大的人。”
魏央这才放心入了府,先行去给魏成光请了安,顺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魏成光。左右今日之事有那么多人知道,估计没几日就会传遍晋阳,魏成光早晚会知道,与其是从别人那里听些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的言论,还不如自己先行告诉了他。
虽然此事是二皇子做的孽,但是到底魏央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这件事情定然会对她的名声产生不好的影响。魏央想着魏成光兴许会很是生气,却没想到他听完便是沉默,隔了半晌才说了句:“央儿,是为父对不起你。”
魏央摇了摇头,“父亲,我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