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甩手就给了魏倾一巴掌,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我二哥同你说几句好听的,你还真当自己成了什么气候了!我同我二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公主就是一口一个二哥说的好听!”魏倾也是气极,当下便口无遮拦起来,“殿下出事的时候却不见你出头,还有什么南唐公主,缠着殿下,要说你们公主都是些不要脸的!”
李千玟听到魏倾骂到了自己头上,当下便要出言反驳,谁知四公主的嘴更快一步,指着魏倾骂了句:“你要脸!你要脸你不仅爬上了我二哥的床!还帮着我二哥把你妹妹也骗上床来!”
李千玟听了这话便眯起了眼睛,冀璟不料自己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是不靠谱的,刚想撑着起身解释,却听得门口的人报了一句:“殿下,宫里来人了。”
冀璟一听“宫里来人”便是心中一抖,也顾不得李千玟在一旁的脸色有多难看,赶忙唤了进来。
那公公进了门来便瞧见这般仗势,却只做不见,低了头说了句:“二殿下,皇上叫您即刻去见他。”
“我二哥伤势甚重,”四公主想起魏倾刚刚的话来,微微拂了拂袖子说道,“我一会儿去同父皇解释一下便是,你先回去吧。”
那公公却是不动,冀璟这便知晓了事情不好办,刚忙撑着起身,吩咐一旁的人给他换了衣裳,匆匆忙忙随着那公公进了宫去。
李千玟独自在一旁生着气,冀璟却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冀璟一走四公主便和魏倾更是没有个忌讳,两人又相互骂了起来,魏倾说四公主没羞没臊,上赶着倒贴冀镡,四公主则说魏倾臭不要脸,往男人床上爬。李千玟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也无人搭理她,便拂了袖子回去给李千昊写信诉苦。
冀璟强忍着一身伤痛入了宫,却在议事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才被元武帝宣了进去。一起身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还是一旁的小太监伸手扶了一把,待到冀璟进了殿门,掌事公公却是白了那小太监一眼,低声说了句:“不长眼的。”
元武帝正在同冀烨批阅奏折谈论事情,冀璟不敢多言,只在一旁站着,只是这一身的伤口刚刚包扎好跪了这么久又撕裂开来,疼得冀璟忍不住小声“嘶——”了一下。这议事殿里安静得很,冀璟虽然声音极小,却也被元武帝听了个一清二楚,直接抄起手边的砚台就砸了过去,骂了句:“不成体统!你还知道痛!朕只恨他二人没有将你打死!留得你这么个祸害给朕丢人!”
“父皇……”冀璟仓皇跪了下来,不知是痛还是怕,整个身子不停地抖着。
元武帝气得胡子乱抖,直接骂了句:“别叫朕父皇!你给朕等着,若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当真查出来与你有关!看朕不剥了你的皮!滚回去养伤!朕不宣你别进宫来给朕添堵!”
冀璟见着元武帝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忙退了下去,正一瘸一拐地走到宫门口,却听见身后一声,“二哥。”
冀璟转头去看,正是一脸笑容的冀烨。冀烨走上前来,拍了拍冀璟的肩膀说了句:“我瞧着二哥伤势甚重,要不要请个太医瞧上一瞧?”
“不用现在急着幸灾乐祸,”冀璟转过头去,甩开了冀烨的手继续往前走,“你现在是得父皇的重视,恰如从前的我一般,可是你别忘了,父皇可不止咱们两个儿子,等老五从边关回来了,你我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二哥说笑了。”冀烨却像是听不懂一般,仍旧满脸笑容,“兄友弟恭,怎么会没有好日子过。”
却说苏晋回了苏家,将此事与苏江氏苏何氏说了,直气得苏江氏双手发抖,说若是自己也在,也要上去抓烂那冀璟的脸。
苏何氏也很是生气,不过还是要比苏江氏冷静一些,柔声说了一句:“幸好及时叫世子救了下来,不然可怎么好,晋儿你也是,怎么不守着央儿呢,你当时却去了哪里?”
苏江氏被这么一提醒,也是反应过来,好像苏晋的话中有段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好像他并不在场一般,因此也眯了眼睛看向苏晋,叫他给个解释。
苏晋张了嘴愣住,之前只想着两个人刚刚互诉情意,还是先不要告诉家里人的好,没想到二婶这般厉害,一听便听出了不对。苏晋见隐瞒不得,只好耸拉着脑袋将自己与厉繁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又说了前几日去和魏央玩时其实是约会了厉繁,不过还是着重将今日厉繁给魏央的帮助说了说。
苏江氏这才面上缓和了几分,掐着腰戳着苏晋的头说道:“你能耐了哈!现在有什么事情也不和你娘我说了哈!白养你这么大了哈!赶明儿我给你沾几根羽毛你扑腾着翅膀飞了吧!”
“娘……”苏晋被苏江氏戳的一耸一耸,“厉繁真的是个好姑娘啊……我又不是找了个不正经的,你干嘛这么生气啊……”
“你还敢找个不正经的!”苏江氏举手作势要打苏晋,苏晋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还是苏何氏笑着拦住,说了句:“晋儿,你娘哪里是怪你找媳妇,是怪你找了媳妇却不带给她看呢!”
苏晋这才后仰着头笑,说了句:“等几日啦,等几一定带回来给娘和二婶过目。”
不同于苏府的一派祥和温睦,镇南王府里却是肃穆得很。冀镡坐在桌边,任由夜影给自己上着药。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