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认罪了?”冀镡总觉得此事不可能这么简单,可西夏可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刺杀元武帝,到底两国已经结为秦晋之好,约定再不起战事。
苏晋撇了撇嘴,又靠近冀镡一些,“听说是,不过具体的旨意尚未下来,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真的相信此事是玉贵妃做的,可我总觉得不像……”
“冀璟……去查……咳咳……”突然发出的声音将苏晋和冀镡都吓了一跳,转头去看才发现是魏央缓缓睁开了眼睛,还尚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握在冀镡手中的小手也轻轻动了一下。
冀镡只觉得满心满脑都被喜悦占满,轻轻给魏央盖了盖被子,柔声细语说道:“你醒了?可觉得好些了?先别说话,我叫太医。”
说完,冀镡便朝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啊,去请太医!”
冀镡也是昏迷了两日,此刻用尽力气喊了一声之后也是好生咳了一番,魏央想要起身给冀镡顺顺气,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力气。只好又躺回去,哑着嗓子小声说了句:“去查冀璟……他和西夏……”
“查二皇子?”苏晋眯了眼睛,“央儿可是怀疑此事与二皇子有关?”
魏央缓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其实她不是怀疑,是笃定,前世并没有李千玟,冀璟是取得了西夏的帮助,方才顺利登上皇位,想来今世,他又不知和西夏谈妥了什么条件。
冀镡和苏晋对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经魏央这么一提醒,还真的有可能,只是这事若是二皇子做的,那怕就是叛国之罪……
正好此时太医打着帘子进来,给几人见了礼,冀璟将魏央自榻上扶了起来,只将一只手露在外面。
太医细细诊了,方才起身行礼道:“魏小姐虽是脉象虚弱,不过却是已无大碍,想来好生养着,不过半月便可恢复正常,三月便可痊愈。只是要注意莫要动气,莫要多动,忌辛辣油腻,老臣给魏小姐开个方子,小姐按时吃药便好。”
魏央点了点头,此刻方才恢复了一点力气,“多谢太医,还请太医给世子也诊一下脉。”
冀镡知晓魏央放心不下他,便也伸出手去,太医只是摸了冀镡的脉搏,便说了句:“世子前几日昏迷不过是急火攻心,此刻醒来便好了,这几日多用些饭,恢复了精神便无碍了。”
魏央和冀镡皆是谢过了太医,太医留下方子,苏晋便将其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顺便吩咐了门口的小丫鬟去厨房取了饭来,又说魏央刚刚醒,要些清粥。
冀镡和魏央皆是养了几日,到底是年轻,恢复得也快,不过三四日的功夫,便可下地行走。冀镡虽然是好得差不多,不过还是担心魏央,每日都要来看看她,也不许她多走动,因着这事沈若嬛已经笑了魏央好几回,魏央只能装作身子不爽咳上一声,待沈若嬛过来扶她方才转过身去挠她的痒。
这几日玉贵妃被降为玉良人之事也基本是传了个人尽皆知,四公主一派萎靡不振,去找三皇子诉苦也不是,到底德妃取代了乌和宛玉成了后宫第一尊贵的人,还一举成为了皇贵妃。其实四公主更想去找冀镡哭诉,奈何冀镡称病,躲着她,却是每天都往魏央处跑,四公主气得不行,到底也奈他不何。
魏央的身子好了些,便打算去给李潇潇请个安,到底这些日子李潇潇遣了人来送药材和人参灵芝,对魏央也是极好。
冀镡听魏央要去见李潇潇,便要与她同去,说是怕她尴尬不敢说话。
李潇潇听外面宫女来报是冀镡和魏央前来,赶忙吩咐将二人请进来。进门后魏央便觉得有几分尴尬,因为此时李潇潇被封为贵妃的消息基本上是人尽皆知,只是晋封的旨意尚未下来,故而魏央也不知道到底是唤潇妃好还是唤潇贵妃好。
还是冀镡先行行了礼,说了句:“臣见过潇贵妃。”魏央方也在冀镡身后随着他福了福身,道了句:“潇贵妃安康。”
李潇潇并未在意二人喊了什么,遣身边人给两人看了座,方才朝魏央伸出手去,说了句:“快给我瞧瞧,病了这几日,竟瘦成这样了。”
魏央将手搭在李潇潇手上,起身一福,“多谢娘娘挂怀,臣女已经好多了。”
“快些坐下吧。”李潇潇轻轻捏了捏魏央柔若无骨的手,“别累着。”
魏央不知为何,见着李潇潇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只是初次见面,还是拘谨地笑了笑便坐下望着李潇潇。
“本宫瞧着央儿便是面善得很,忍不住想要亲近,早就想着唤了她来说说话,谁知道央儿竟就受了伤,”李潇潇瞧着魏央很是拘谨,便先打破了沉默,“本宫这才遣人去送药材,也是想着央儿能早早好了,来陪本宫说说话解闷,也算是本宫的死心呢。”
魏央被李潇潇的话逗笑,抿了抿嘴笑弯了眼睛,冀镡偏头去看,也是禁不住一脸的阳光。
“你们两个,瞧着感情很是好呢,”李潇潇以帕捂唇,轻声一笑,“叫本宫瞧着也是羡慕,年轻真好,不像本宫,年纪大了,没有活力,也没有孩子在身边陪着。”
魏央听了这话,赶忙说了句:“贵妃娘娘容颜甚好,便说是与央儿同岁也有人信的,哪里就老了呢。”
冀镡也是出言宽慰道:“听说圣上已经召了五皇子归京,想来不日便可与娘娘团聚。”
李潇潇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