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昊不屑一笑,“这不是沈公子的妹妹沈小姐吗?怎么,沈公子现在生意有成,沈小姐连我这南唐皇子都不放在眼里了?我劝沈小姐一句,难保沈公子就没有去南唐求着我的一日,沈小姐还是老实些,莫要坏了我的事。”
魏央被李千昊拦住,心中也是疑惑,按理说她与李千昊并无半分纠葛,从前世到今生她也不曾和李千昊相交过,怎么今生就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住,倒想是对自己极为感兴趣一般。
不过……魏央眯起了眼睛,管他是为何,总归是这种事情他也不能往外说,自己便是骂了他,他也不能奈自己何。
“我呸!”魏央直接啐了一口,抬起头来,“殿下还真当自己长得多好看呢,臣女实话和殿下说吧,臣女之所以不想看见殿下,乃是因为殿下生得太丑,男生女相,实在是叫人恶心得很!”
李千昊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魏央竟然敢说出这样得话来。李千昊生得和李千玟甚是相像,故而也确实是有些男生女相,不过他自诩自己行事做派皆是大男子风范,临安城里也不曾有人敢这般说过他,现在却被魏央如此羞辱,当真是叫他火冒三丈,登时便恨不能伸手掐死魏央。
“怎么?殿下也觉得心虚,觉得臣女所言不虚?”魏央仿佛是看不出来李千昊的怒火一般,径直是火上浇油一般说道,“男生女相不过是天生的事情,算是天作孽犹可恕,只是殿下却是偷偷摸摸听别人谈话,又是拦住了别人不肯叫人离去,当真是猥琐至极,更显得叫人恶心!”
李千昊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一旁的沈若嬛瞧着害怕,赶忙伸手拉了拉魏央的袖子,魏央却是不为所动,直接抬头望着李千昊的眼睛说了句:“怎么,殿下被臣女戳中了心窝子,想要杀人灭口不成?只是殿下别忘了,沈小姐是沈公子之妹,沈公子如今生意做得极大,想要查出些事情想来不难。臣女不才,得了镇南王爷的眼,被许为未婚妻,若是被殿下伤了,将来镇南王府倾全府之力与殿下对抗,怕是在这北汉,殿下也讨不了什么好。臣女奉劝殿下一句,还是三思为上。”
“魏小姐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警告我,魏小姐是镇南王爷的未婚妻?”李千昊扯了扯嘴角,“魏小姐直接说便是,何苦拐这么多弯。既然魏小姐好意劝了我一句,那我也奉劝魏小姐一句,凡事别抱太大的希望,高兴得太早,不然有一日不能成功,魏小姐可是要伤心死呢。”
魏央白了李千昊一眼,拉起沈若嬛的手便往回走,冷冷丢下一句:“不劳殿下费心。”
李千昊在后面望着魏央的背影出神,半晌才咂了咂舌说了句:“有意思,我喜欢。”
却说虽是先镇南王爷入殓之时冀镡曾在众人面前说过将来要娶魏央的话,不过到底是空口白言做不得数,现今事情太多,未免节外生枝日长梦多,出了先镇南王爷的头七,冀镡便入了宫去同元武帝请一道旨意,先将魏央定做自己的未婚妻,等三年守孝期满,再迎回镇南王府。
元武帝先前还以为冀镡是为了削弱兵力一事前来找他理论,自己已经备好了一套说辞,却不料冀镡并不曾提起这个,只是要和他请一道赐婚的旨意。对于此事元武帝自然是乐见其成,尾大不掉功高震主是所有君王都忌讳的事情。他早就起了削弱镇南王府的心思,如今先是撤了镇南王府一半的兵力,冀镡又主动提出要将魏央娶做正妃,自然是好上加好。
魏央不过是刑部尚书的女儿,母家势微,将来也帮不上冀镡什么忙,至于苏锦绣的母家苏府,本就与冀镡交好,到底娶不娶魏央实在是没有什么差别。
至于魏央的身份……想来此生都不会有人揭晓,将魏央交给冀镡他也能放心,冀镡也是言明此生只娶魏央一人,于李潇潇那里,他也可以有个交待。
如此一思量,元武帝便乐呵呵地应下了此事,直接颁了圣旨,昭告全晋阳将魏央赐给冀镡做正妃,只等着冀镡守孝期满,便迎娶魏央过门。
这话传了出去便叫好多人慌了神,一则是三皇子,他听到这个消息便想了李千昊曾对他提出的条件,先前冀镡只是在众人面前说了一番还好办,可如今圣旨已下,魏央是镇南王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果要是想将魏央赐给李千昊的话,怕还真只能如他所说一般……先将冀镡……可是冀镡到底从前也帮过自己不少,冀烨一时半会儿还狠不下这个心。
二则是庄叔,庄叔没想到冀镡当真将魏央看得这般重,先镇南王爷刚出了头七他便去皇宫中请了旨,眼见着是一刻都不肯耽误的样子。
冀镡请了旨之后便去了魏府,他也不曾知道今日白天的事情,直接从窗口跳了进去,将还在想事情的魏央吓了一跳。
魏央惊呼一声转过头来,见是冀镡进来,方才对门口的春晓说了一句:“不必进来了,我无事。”
春晓听言便收回了想要推门的手,只在门口守着。
“你怎么来了?”魏央给冀镡倒了杯茶,“吓我一大跳。”
冀镡眉眼弯弯,接过魏央递过来的茶,缓缓了气说了句:“我急着来见你,我今日去同皇上请旨了,想来过一会儿这圣旨便到了你府上,三年之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了。”
“谁要做你的妻子,”魏央点了点冀镡的额头,“说这话也不嫌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