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该死的曹峻才把我们在荷兰的录像传出去,万一我住你那,更被人说三道四怎么办?我的那个冠军头衔,不会被取消吧?”
棠玉心里十分重视这份得之不易的荣誉,若是因为自己与沈烈的关系而被撤掉冠军名份,那可真是比自己的不雅照被一万个人看到还要让人呕血。
“如果组委会真的来问询,我会亲自飞去荷兰为你解释。哪怕真的不幸取消了,明年的总决赛之前,美国的拉斯维加斯还有一场分站赛,到时候,我再送你去参加!”眼看小孩情绪低落,沈烈便鼓励着道:“怎么,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
“倒也不是没信心,是怕被人笑话。”
棠玉认为,如果真的被取消了荷兰的冠军身份,再跑去参加别的分站赛,感觉就是会很丢脸。
沈烈知道小孩脸皮子薄,便笑着安慰道:“这有什么好笑话的,你年纪还这么轻,要我说,多参加几次历练多反而是好事!而且你想,甜品界有几个人能头一回参赛就分站赛冠军的,像我这样的天才毕竟是少数。”
“你就吹吧,我看像你脸皮这样厚的,才是少数。”不过,棠玉到底被他连劝带哄的心情好转了些。想想也是,自己最大的本钱不就是年轻?!荷兰分站赛的时候,其他参赛的选手,最年轻的也二十七了,自己才十九,急什么呢。多历练历练,反而长进呢。
不过收拾自己东西的时候,心情还是不可救药的低落起来。窗台的仙人掌自己才搬来的时候才半个巴掌大,在自己精心照顾下,都长成小拳头那么大了,夏天的时候,还结了花苞开了好些粉色的小花。可是,这是宿舍原来就有的东西,自己不能把它带走。
沈烈见他恋恋不舍的望着那盆仙人掌,知道他必定是心里不舍得,便笑着道:“喜欢养这个?你要喜欢回头我带你去花鸟市场逛逛,见着漂亮的买上个三五盆,就放在咱们卧室的阳台上,如何?”
见沈烈如今对自己千依百宠,棠玉心里一暖,便也笑着道:“其实以前天天有它陪着我,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现在要分开了,才觉得有些不舍得。”
“那我呢?”沈烈含笑捉住小孩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低声问道:“大年初一那么狠心的丢下生病的我,还跑得无影无踪,心里有没有觉得不舍得过?”
“那时候才不会心疼你呢。”棠玉扑哧一笑,半真半假的道:“非但不心疼,我还天天晚上临睡前咒你被雷劈,做梦还拿着蛋糕抹刀在通江大道上追杀你。”
“这么狠心!”见小孩终于露出笑颜用轻松的态度和自己说笑起来,沈烈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虽被说得惨,心里反而像灌了蜜似的,真是苦尽甘来,这份甜蜜分外来之不易呢。
“我们走!吃饭之前,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沈烈心情一扫之前的阴霾,突然想起一件自己本应回国之后就要做的事来。便抱起整理好的东西,带着棠玉离开了圣地安酒店的员工宿舍,上车驶往公寓附近的国际大厦。
“要买东西?”棠玉被他拉着进了一楼的金店铺子,顿觉莫名其妙,难道是因为这阵子连走背运,要给自己打根金链子来戴,去去秽气压压太平?
“东西早就已经买好了。”沈烈侧过脸,神秘的对他眨了眨眼,笑意暧昧不明。
既然买好了,还来金铺做什么?棠玉看到沈烈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一个个原本笑成一朵花热热情情准备上来勾搭的几位营业员,脸上立马秋风狂扫落叶。
但沈烈一开口,立马就让这帮小娘子们重新激动了起来。
那个厚脸皮天下第一的男人居然操着一口吴语软软糯糯的对那些陌生女人说道:“大姐,能帮我和我男朋友穿一下耳洞吗?”
这大庭广众的,混蛋你说话也收敛点啊!棠玉那嫩脸蛋儿立马跟烫熟了的虾子似的,以至于后面半句都没注意听。要不是手被男人用力拽着,他早往回跑了。
看到营业员大姐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样的东西笑盈盈的过来,棠玉吃吃的道:“这……这是要干嘛呢?”
“别怕,一点儿都不疼,你看我先来。”沈烈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向帮忙的营业员示意自己只需要在左边的耳朵上打一个耳洞。
看到那个小东西夹住沈烈的耳朵发出轻微的“卟”的一声,一根银钉就穿在他耳朵上,棠玉吓得心脏也“卟”的一跳。这耳朵虽小,也是肉哪!怎么可能不疼?!
“我不穿!我不穿!在耳朵上穿个洞有什么好看的!这不给自己找罪受么!”
见小孩脸都白了,沈烈笑得乐不可支,戏谑道:“就这么胆小?这么怕疼?穿好耳洞,我有漂亮东西送给你戴。”
“谁怕疼呢!又不是娘们!”棠玉打肿脸充胖子,心里发慌嘴上硬。
沈烈微笑着从口袋中掏出早就预备下的一支小盒,那黑色的丝绒小盒一打开,里面并排着两粒一克拉的钻石耳钉,在金店特有的聚光灯下,顿时散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因为钻石较大,所以用的是六爪敞开式低座的底托,简洁而流畅的铂金外圈造型充满时尚感,又有几分专属于男性的硬朗。尤其当中那颗钻石夺目的光彩,更仿佛具有一种独特的魔力,像一个小小的漩涡一下把棠玉的心都吸了进去。
“就这是你在荷兰买的东西?”棠玉突然想起那天早上他神秘失踪与海仲廷外出购物,难道,就是为了去买这对钻石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