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大伯要我传话,他希望举你出来当北庄的议士。我话传到了!多亏大伯这么看得你,哼!你继续作你的梦,我不管你了!”
白任呆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见到白秀要离开,马上把她拉住。
“不准走!这么晚,女孩子家危险!更何况小诚也累了!”
“要你管!!”
“哇~哇~”白任跟白秀的吵架把白诚给吓哭了。
兄妹吵架。一个不肯让步,一个倔强…最后在张叔跟季行云努力的调解跟白诚的哭声之下,终于取得一个折衷方案。人就由季行云暂时带到回武宛的客房安歇,条件是不准白任跟来,而且隔天就走。
第04小节
明月高挂。春风徐徐。在夜月女神的安抚之下,白秀与白诚终于睡著了。白任偷偷地看著白秀的睡脸,清秀的脸颊上带著著两行泪痕。白任深深地叹了口气才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
季行云的房间,张叔与季行云正等著白任。桌上放了一瓶酒,两个酒杯。
“白牙~”
“小伙子,你的家务事好像很复杂。”
“唉~”
白任把酒一饮而尽,说道。
“也没什么…”
“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勉强。只不过我张叔好歹多吃了你几年饭,总是可以帮你出个主意,提点意见。”
季行云也拚命的点头。
“我的曾祖父白帝,你们可知道。”
“当然,近代最伟大的冒险家。”
“曾祖父意外常踪亡故之后,家族就迅速没落了。祖父极力要找回家传的手扎,那是记载家传武学与传家历史的手扎。而叔公那一边则是全力巩固地方的势力。祖父失败了,父亲跟小叔也失败了。而我则是意外地在一间古物商遇见曾祖父留下的传家手扎。虽然那个可恶的商人狮子大开口,不过我还是接受了。现在就差几百千金印就能把钱付清,买回手札。为了这个目标,我很少回到北庄的家中。虽然并不只是佣兵的工作忙的关系…因为老爸在我十多岁时就亡故了。留下无助的老妈跟年幼的秀,所以老妈又改嫁了。虽然我也不会反对母亲再婚,只是总觉得跟那个人处不来,所以才会不想回家。”
“你那个大伯又是怎么回事?”季行云又问。
“他呀,是现在北庄白家的家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十年来对身为堂弟的老爸不闻不问,就是老爸过世时也不见人影。反正对他而言我们这一支在政治版图上又没影响力,对他一点帮助也没有。哼!想到爸亲过世时,去请求白家协助时的那张狗脸我到现在还有气!他会无原无故帮亡继父治丧肯定有鬼。现在到好,还要把我拱出来选地方议士!是要我来当看版吗?”
“白牙,你就跳出来帮他们一把,不论如何总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很好吗?以前没在往来,就由现在开始建立良好的互动。”季行云说。
“太天真的,大伯跟本没安好心。他只是想利用我。我只是一介佣兵那能问政!不论是农、法
、工、商到民事我都不懂。出来当议士,只能当他们的傀儡。”
张叔这时说道:“那也没什么不好,不就是互相利用。”
“什么?”
“你想想,难到你要当一辈子的佣兵吗?不可能吧~更何况你最近的苦扰我也猜得出来。是不是担心自己配不上铁家的大小姐。如果你答应你伯的要求,不就可以用议士的身份来追求铁家的小姐。而你也不用担心母亲与妹妹、弟弟将来的生活。”
“不行!我知道大伯在想什么。他会随随便便让一名佣兵代表白家出来参选吗?就算我在南城名气再大也不可能。如果我是武馆的派出佣兵那到还有几分可能,可是我只是名自由佣兵。大伯想利用的不是我.白任这个人,而是我与小云、雷震的交情。”
“这我到无所谓~”季行云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小云,你不懂。你独身一个也就算了。但是雷震并不能代表雷家的立场,这会对他带来很大的困扰。而且,扯下的也不只是你一个,而是整个南郡的武议团的名声。”
“有这么严重吗?”季行云一脸不解的样子。
“是有可能,就看怎么操作罢了。白牙的顾虑也是有道理。”张叔语气深长的说:“但是你母亲都被带去当人质了,你打算怎么办?”
“只要我不答应,他也不敢乱来。”白任语气坚定的说完又灌了一杯酒。
“不过你的弟妹恐怕不能谅解。”张叔又道。
“是啊~这才是问题。”白任又道:“总之明天先不要让他们离开,我得再想办法跟他们沟通。”
“好,这就交给我。”季行云自告奋勇:“我会帮你说话。”
“那就先谢了。”
“白牙,其实你何必为了一本先人留下的手札这么辛苦。以你这几年攒的钱,不花在那手札身上早就够你跟家人过著无忧无愁的生活。何必拘泥在过去的光荣之中。”
张叔苦心劝道。
“那可不成,人怎能忘本。先祖先烈的事迹、历史怎能不找回来。”
“嗯、我知道了。那本手札就是你们白家的文化,的历史,的精神。你说还差几百金印是吗?那明天就去把钱付清。我正好领了国庆奖金,就先借你。”
“不行,怎么能用你的钱!”
“我可不是白借你,利息可不会少。白牙不会赖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