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要说,里面的女人叫起来了:“哎呀,宝宝哭了。你能不能别在那磨蹭了!”
单蕊头皮发麻,顶着压力:“爸爸,我……”
方澄看不过去了,上去拉她。单蕊仿佛要哭出来,她挣开方澄的手,倔强地等在那里。
“行了行了,我把钱扔下去,你接着。最近不要来了,你阿姨心情不好。”
“好的好的。”单蕊破涕为笑,她巴巴地望着十七楼,电话挂了,半空中坠下一个药盒,飘飘荡荡偏离了方向,女孩飞跑过去,从草丛里捡出三百块钱。
有点少,不过可以下次再来。
单蕊攥着钱,骑上车准备回家。回头,方澄还站在那里:“走啊。”
“别再来了。”
“不啊,我一周就见一次爸爸嘛。”女孩满足地道。
“这不叫见,这叫听。”
“听也行。”
“听他骂?”
“……你别这么说我爸爸。”
“什么狗屁爸,他根本不关心你。”
“他关心我。他不关心我,他给我钱干嘛?”
单蕊推着车走,有点生气了。
“那叫施舍,甩你脸上三百块钱,你还高兴地数着呢。”
“……”
单蕊胀红了脸,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