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竞赛不到半年的时间,方澄呈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爆发力,每次月考都会前进几名。
严廷晔在欣慰他终于幡然醒悟,洗心革面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方澄的刻苦,是一种自虐。
夜色深了,男孩房间里的灯倾泻出来,照出一地的影子。这扇门之内和之外是两个世界。床上早已没有了甜蜜旖旎的氛围,玩偶、手办、零食都被他清理了,铺满了学习用的参考书。原先被忽略废弃的书桌打扫干净,被重新使用起来,占据了这个房间的中心。方澄在做一整套的习题集,他落下的功课太多,单蕊给他每章标了重点,他熟背公式后做后面的习题。他奋笔疾书着,书桌上床上堆满了要用的书本,遇到不会的便到处翻找,埋头用功。
已经将近零点,父亲望着门缝里那个隐约的背影,心疼难言。两人这段时间陡然生出一条鸿沟,他跨不过去,男孩也不走过来,一下子生分了许多。他下楼温了一杯牛奶,多加了颗糖,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