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铭撇他一眼,淡淡道:“行李包裹丢的差不多了,我可不要这样安歇,自然是和衣而眠。”
“下官的行李还在,若是不弃,您可以先盖着那薄被……”洛江红还没说完,就发现长铭瞪着双眼看着他,恐怕他即便不是伤重,眼下也必定是面无血色。
洛江红是兴主,李长铭是绛元。兴主素来气盛,而绛元五感灵敏,即便李长铭没有忘记服药,但是他都已经这般有气无力的,再来一床沾染兴主气息的薄被,实在难以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下官并非此意!”洛江红也恍然大悟,一步后退险些踩到篝火里去上演一出引火烧身,还是长铭及时拉住他,这才讪讪道:“那今夜下官于门外安歇,这薄被就让下官带出去吧。”
长铭嗤笑道:“初夏时节,天晚将寒,你留着吧,我出去。”
“这怎么行!”
“闭嘴!”李长铭不耐烦地斩钉截铁打断他,“本官于西疆征战之时,尚且比这苦的多,你出去一晚上,明日还要重病不起不成?”
“下官知道七营长身经百战!”这话总是有种酸酸的语气,洛江红才出口便顿了一顿,才放缓语调道:“下官是兴主,并未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