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奚忽然意识到,傅远平当真死去了。
留下来的,只有学着甘家兄弟那样以心狠手辣来铺就前路的行晟。
“大军长的屋子空出来了,有劳你寻几个人,从里到外打扫干净。”
“下官领命。”
秦左奚告辞出门去,恰好于通报的军士擦肩而过,在走下宣武阁的台阶时,他听得那个军士说:“宰相甘仪来访。”
他立时停住了脚步。
行晟似乎认为并没有遮掩的必要,连见了甘仪都是摆着官腔一脸假笑——或许这也是最好的遮掩。
但是甘仪来的如此之快,其中定有蹊跷。
“本官听闻,仲军实乃天纵英才,才进了这涧河谷,便通晓军中事务。”甘仪有意无意地开口。
行晟不过是奉上茶水,彬彬有礼地回答道:“宰相大人见笑,不过是雕虫小技,在家中承蒙父君教导一二。”
“令军侯原为三军统帅,对此等小小事务也能上心?”
“三军统帅也好,一军之长也罢,无非是约束部属,令行禁止而已,其中多少都有相通之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