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商人,总是要来回走动的”,长铭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去意已决,“况且她的父君应当好好照顾她,真到打仗的时候,谁不是家有老小?”
这话听着像是在说服众人,可长铭知晓这不过是在说服自己。
为什么偏偏该是我们呢?长铭怀揣着苦涩思索着。
或许从未成为七营长也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心安理得地抱着女儿窝在逸景的房中,在嬉笑中度过年年岁岁,不必聚少离多,更没有生离死别。
他背着人群叹息地低下头,知晓自己终究会选择同辰盈远赴西北,或许不是在他成为七营长那天便注定了此事,而是从他艰苦的习武时就写好了将来。
那天本该其乐融融的晚饭却成了众人齐齐沉默的一桌苦味,甚至在逸景回了房之后,也不愿开口说话。
“不会有事的,我和辰盈也会一年往返多次……”
长铭亦是不知道如何安慰逸景是好。
可逸景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扶着桌子慢慢坐到圆凳上,那样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哭诉最后与最初的离别。
“我当初就知道,待得你重新回来,顾小舞就要将你调去安戊军中……做一个宁武军左部小小的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