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景原本仰倒在大军长的主位上,猛然伸手,扣住了行晟的手腕,却是连眼神都未动。
“别费心了……也不要管我。”
行晟徐徐收回手,长叹道:“你需得休息,我会让你安心睡去,待有要事,重新唤醒你便是。”
一天一夜内的变故,令两人皆是疲态。
“我知你好意,但我无法入睡,也不愿入睡。”
逸景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在无限落寞中凝成了霜。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令你伤怀难受,那便说出来吧,能令你好受些。”行晟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该对逸景说还是该对自己说。
他分明自己遍体鳞伤,却是咬着牙给别人上药。
说不清是谁能救谁。
“行晟,你还想复仇吗?”
“你说什么?”行晟猛然瞪大了眼睛,心中苦海又起波澜。
“为师父与师兄复仇,向甘仪与甘标复仇,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那是我的师父!”行晟声调尖锐,像是一把尖刀直奔逸景双眼而去,只听得巨响一声,四周尘埃喧哗,主位面前的桌案竟然四下崩散,几乎化作齑粉。
“我知道大将军对你极好……可这件事都过去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