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听到了,西门琅雪站在原地,紧握的拳头说明了她内心的不甘心。可馆主却狠狠打了说这话的徒弟一耳光,吼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西门琅雪心情更加复杂昔日的武馆是什么样子,一夜之后是什么样子?
“对不起。”最后她口中吐出了这句。
馆主难过之余也没有理会。
“琅雪?”蔺弘烨走近说:“别太难过,方才我问过起码武馆的人都安全的。”
西门琅雪抿着嘴唇苦笑,这也不是值得高兴的消息:“走吧……”
门外还是那么多的人,议论实际上没有任何效果。人们或许的好奇,关心那种事有时候还真看不出来。想到这里西门琅雪的心又沉了一下。
不抱目的的慢走在市集的街道上。蔺弘烨没一声询问的陪在她身旁,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若这是道风景,现今也是染满了忧伤。
西门琅雪心里还没有放弃追寻肇事者是谁的问题,她没发现自己的脚步是往哪里走的。
而蔺弘烨看着她想,人的脚一定是跟着心的吧。
到底是不能善罢甘休,西门琅雪得出的结论。抬起头,竟又回到了醉仙楼下。
“笑什么?”看见蔺弘烨在狐狸一样笑着,西门琅雪问。
“我猜想,就算把你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你都能自己走回来。”
西门琅雪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很快答道:“你敢把我一个人丢陌生的地方试试。”
“二位公子,要不要上来坐坐?”苑茗晴站在阳台上轻言嬉笑的跟她们打招呼。
望着苑茗晴漂亮的笑脸,西门琅雪眉头尽展。
之后,两人走访了城里大小的日常杂货铺子。因为要蓄意放火,少说得一桶煤油。这是西门琅雪能联系肇事者的一个条件。
“不过,我对这个也不抱太大希望。”西门琅雪语气疑惑。
“你是指,那人不一定需要出去买?”
“我家柴房里就又一大桶煤油呢。”转而想:“而且大户人家去买一两桶煤油也没什么奇怪的。这样找,果然很渺茫。”
蔺弘烨却比较赞成之前的看法:“大户人家用煤油都是店里派人送,就算买,也是面熟的人。不妨一试啊。”
“面生的人……昨晚有一个,打烊的时候跑来买煤油。”店主回说。
西门琅雪没想到真能问到:“面相如何?”
“挺凶的。看上去是个有钱人。今天早上知道武馆出事了,我还想会不会和那人有关呢。”店主开始自顾唠叨。
两人互望一眼,六皇子?
……不可能,他就算要做也不会亲自动手。
“我想到一个人,和六皇子有关系和武馆也有关系。”四公主璾扇的随从,西门琅雪脑中浮现。
“现在去找吗?”
西门琅雪坚定的点头。
蔺弘烨也跟着点头:“但是你一晚没回家。”
恍然大悟:“糟了,我根本没向爹娘交待,他们一定担心死了。”西门琅雪的脸一下从理智又恢复到天真。
“放心吧,我有派人带口信说你在我家。”蔺弘烨只睁一只眼瞅着她。
搡了蔺弘烨一把,西门琅雪放下心来:“吓死我了,你还想得很周到的。”
“喂,收起你那不男不女的态度。”
西门琅雪又恍然大悟,觉得不好意思。
“那,你怎么感谢我?”蔺弘烨又诡秘的笑起来。
“谁才是不男不女的态度啊?”
“小气啊。”蔺弘烨撇开头。
“咳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西门琅雪用手抵开蔺弘烨:“不过,我现在先回家。”
“恩。”蔺弘烨马上露出恭送的样子。
西门琅雪不爽:“你有时间好好守着茗晴。”说着指住蔺弘烨的脖子:“下次再有什么七皇子八皇子的去惹茗晴,我可不饶你。”
“是……是……”蔺弘烨干笑着。
“马上去,我走了。”西门琅雪下令。
“哎……”西门琅雪转身后,蔺弘烨是愁容初展。
回到醉仙楼,苑茗晴仍在卧房,从门外可以听见传出来的琴声,对她来说每天练琴已经是个惯例了。
蔺弘烨在门口,默默站着。以前苑茗晴刚来时就弹得一手好琴,听琴几乎成了蔺弘烨闲时唯一想做的事。现在怎感觉好久没听过了。
不觉房内琴声已停。蔺弘烨回身,透过门可以看见淡淡的人影。苑茗晴拉开门:“你何时喜欢听隔音了?”
蔺弘烨坦然一笑,进屋。
苑茗晴句句直截了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这么勉强的笑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对,你了解我,可我却不想你那么了解。
蔺弘烨平静的看着她:“抱歉。”眼神不再隐瞒的黯淡下去。
苑茗晴心疼那张担忧的脸,轻轻把头靠在她肩上:“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还说什么抱歉。”
“我也不清楚,你的事我知道多少。”蔺弘烨不太想这么坦白。
苑茗晴抚着心口:“我不让琅雪告诉你,因为我明白表面你和琅雪一样生气,但是你并不会轻易了结。”望着蔺弘烨闪躲的眼神,苑茗晴就更要阻断任她任何关于追究的念头:“弘烨,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么?我不想把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压在你身上,你会累的……”
“好吧……”这是蔺弘烨面对苑茗晴沉溺的妥协:“但是,以后不准再瞒我。”
“好的。”苑茗晴松了口气。
“哎呀,你答应我了啊。”蔺弘烨马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