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离三元宫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无论是吴郝还是唐玲她们,此时都明白时间就是生命的道理,在连闯了五个红灯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三元宫。
吴郝知道三元宫,只是从来没有机会来参观过。说起来,这三元宫还是广州乃至华夏最著名的观光陆游胜地之一。
三元宫以正对山门的三元殿为中心,坐北朝南;殿前拜廊东西连接钟鼓楼,钟鼓楼殿后为老君殿;两侧自南而北,东为旧祖堂、斋堂、客堂、吕祖殿,西有钵堂、新祖堂、鲍姑殿等建筑。紧跟着清风,吴郝终于见识到了三元宫的雄伟,这还是吴郝第一次见到如此雄伟的道观。
一级的石台基上,与钟、鼓楼和拜廊连成一片,在广州古建筑中独一无二。三元宝殿,殿的深处,正中位置供奉着华夏民族的老祖宗三元大帝,分别是尧舜禹三位大帝,.三位大帝分别被称作上元,中元和下元,在此不难看出年代越久远的地位越高。也正因为三元大帝,后来才有了华夏传统节日上元节,中元节以及下元节。
殿里从外向里矗立着好几对柱子,每对柱子上都有楹联,内容既有国泰民安的,又有消灾除病,透出华夏民族务实的传统。
三元宫供奉的不止是三元大帝,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本土神仙。只是殿堂太拥挤,因而显得局促。
如此圣地,吴郝本应携大好心情好好地参观一番,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赵燕儿如今性命垂危,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吴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信任清风,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赵燕儿身上的那团黑气,普通的医生根本救治不了。同时他感觉到了不祥以及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一步一步地牵引着自己走向那未知的黑暗一样。
清风带着吴郝等人快速穿过殿宇,最后来到三元宫后山。
三元宫后山是不对外开放的,故此这里并没有其他香客,只偶尔有一两个道童来往,见到清风时都上前礼敬。
后山不像外面的殿宇那般富丽堂皇,这里只有形形色色的花草植物,以及茅屋三两间。虽然此刻已是晚间,但借助微弱的灯光还是能够微微看清。
“清风师兄你回来了!”一位道童端着一壶茶正往一间茅屋走去,却见到清风等人。
清风“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而后问道“师尊可曾回来?”
道童恭敬道:“回师兄,师尊于三日前便已回到庐舍,随同的还有天音师叔,此刻正在庐舍内品茶谈棋。”说完,道童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吴郝几人。这里是私人驻地,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师尊的首肯,一般闲人是不能随意进入的。
清风似乎知道道童在想什么,说道:“他们是师尊让为兄请来的客人。”
“原来是这样,诸位请随我来。”
清风点头,然后向吴郝几人说道:“我师尊向来喜静,大多数时间都是居住在后山这里。为人向来和蔼,等下见到他老人家,随性即可。”说完便抱着赵燕儿尾随道童进了庐舍。
“吴郝……”
吴郝看出唐玲和黄卉娴的担忧,其实他自己又何曾不是如此,可为今之计,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放心吧,既然清风说他师尊可以救她,就一定可以,不要太担心。”
庐舍内,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此刻正在与一个大和尚下着围棋,眼看着黑棋被白棋团团围住,已经被逼入到了绝境,如无意外,黑棋此次必败无疑。
三须真人目光牢牢地盯着面前那状如梵文的棋子,久久方呵呵长笑。“和尚这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下的实在是妙到毫巅。不过老道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如无无畏之心,又如何攀上绝巅。”说着黑棋落下,一计破釜沉舟,白棋竟以一种诡异的轨迹从棋盘上飞起,最终安静地落到了白棋盒旁边。
和尚看着白棋落子之地,半眯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好你个老道,竟然还留了一手。”和尚不得不赞叹老道士心思缜密,竟然不知不觉中被他在自己后方留下了一个弃子,也正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弃子,最后居然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勇猛堪比将帅,杀得白子退路全无。
老道笑了笑,不以为然说道:“虽是弃子,却又称不上弃子,不过障眼法而已看似鸡肋无用,只待时机成熟,小卒亦可成为杀伐果断的将帅。”
“阿弥陀佛。”和尚道了一声佛号,却是觉得三须老道这话里有话。“道兄此话深意是?”
三须真人扶须,呵呵笑了笑说道:“来了。”
这时清风领着吴郝几人正好鱼贯而入。“见过师尊,玄妙师叔。”
见到三须真人,清风先是请了一个师礼,再拜胖和尚。
胖和尚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一下,最后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清风怀中的赵燕儿身上。此时的赵燕儿早已经昏迷过去,但她体内的异动却瞒不过和尚的法眼。胖和尚双掌合十,道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何方妖孽,竟敢在佛爷面前撒野,不想投胎了是不?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胖和尚玄妙乃小林寺得道高僧,一身佛法浑厚无比,在他道出佛号之时,吴郝和唐玲几个顿时精神一震,几日来的疲倦一扫而光。音喊佛法,震人心神,果然是得道高僧。
清风也是救人心切,上前一步道:“师尊……”
三须真人摆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