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挖到啦!挖到啦!”李光祖的一名手下喊道。
“快将那棺椁打开,让仵作验尸。”李光祖说道。
随队而来的京城的一个仵作赶紧过去。
等到那棺椁打开,仵作验尸之后,回来禀报李光祖道:“回禀大人,棺椁中人确实左手断指。”
“如此甚好,快命人记录在册,将这棺椁重新安放到原来的地方。”李光祖甚是高兴,信王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等李光祖回到京城,向信王如实回禀,信王听后,十分高兴,连夜去墨府找墨印痕商量。
此时夜已经深了,墨印痕正在书房看书,见信王过来,便知道事情已经办成。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那棺椁中人确实左手少了半截小拇指,和骆思恭一模一样!看来现在的这个锦衣卫总指挥不是骆思恭,而是被人冒名顶替的。”信王刚推进门,便急切地说道。
“看来是时候折断魏忠贤的这只臂膀了!”墨印痕说道。
第二日一早,墨印痕便带着流玥大闹顾云裳的房门。
顾云裳生气地不得了,大声骂道:“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敢到本小姐这里来闹事,活腻歪了是不是?”
墨印痕连忙解释道:“师妹误会了,我们真的是来捉贼的!”
顾云裳丝毫不领情,一手叉腰,一手揪着墨印痕的耳朵说道:“你个混蛋,本姑娘清清白白的,哪里有什么贼?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今天定然不饶你!”
这时,顾云裳房内的叫怡红的丫鬟听闻,吓得赶紧往外跑,被流玥看到,一把捉了回来,喊道:”小贼站住,你往哪里跑?“
顾云裳见状,大声喊道:”流玥放肆,快放开她!怡红自小便跟在我身边,她的为人我岂能不知?怎么可能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贼人呢?“
墨印痕不紧不慢地安慰道:”师妹别紧张,是不是贼人,等等你便知道了,流玥把她带去信王府。”
流玥一边按着怡红,一边答道:“是,少主。”
怡红听闻要去信王府,便知事情败露,想要咬破藏在牙齿后面的药囊,自尽身亡,可是流玥早就知道她会这样,便将一早准备好的大冰块塞入她嘴里,怡红咬合不住,牙齿冰冷无比,便张口将那冰块吐了出来。流玥看准了她张嘴的时机,仅仅往她后脑勺拍了一掌,便将她藏在牙齿后面的药囊拍了出来,一脚碾碎,毒汁四溅。
怡红见药囊已碎,便知道她无计可施,便绝望地任由流玥押解去信王府。
顾云裳见状,便大声说道:”既然她是我的手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要知道,所以我也要去。“
墨印痕本来就没打算向她隐瞒,便点头应允。
这时候,顾云裳另一个丫鬟翠儿也听到动静,跑出来说道:”小姐,怡红自幼和我一起服侍小姐,我们两个情同姐妹,亲密无间,如今她有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请小姐准许我随您一起去信王府,也好为怡红分辨。“
顾云裳朝墨印痕看了一眼,使了一个傲慢的眼色,意思就是:你看看行不行?不行也得行!不然老娘打死你!
墨印痕耸了耸肩,无奈道:“好吧,你也随你家小姐一起去吧。”
等到了信王府,信王早已在大厅久侯,见墨印痕已经带了人过来,便说道:“先生将那贼人捉住了?”
墨印痕指着怡红说道:”便是她了。“
信王走过去,端详了怡红一番,说道:”外表确实是个恭恭敬敬的奴婢,谁曾想你竟然替那阉贼魏忠贤做事?“
“奴婢冤枉啊,殿下,奴婢确实是锦衣卫线人,但是并没有替魏忠贤做什么事。”怡红泪流满面地说道。
”锦衣卫线人?“顾云裳和翠儿疑惑地朝她看去。
”殿下,她没有说谎,她确实不是替魏忠贤做事的。“墨印痕证实道,接着又说道:“她只是替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做事。”
“替骆思恭做事与替魏忠贤做事又有何区别?”信王不屑道。
“大有分别!”墨印痕回答道。
众人都好奇不已,都朝他看去。
墨印痕顿了一下,说道:“虽然如今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暗中依附魏忠贤,但是他对魏忠贤也有所保留。
信王听闻并不惊讶,只是顾云裳和翠儿不太明白,便问道:“锦衣卫不是素来只终于皇上?怎么会与魏忠贤又有牵连?”
墨印痕说道:“这件事情不提也罢,最重要的是,这怡红确实是自小便安插在你身边的锦衣卫眼线,是骆思恭派人来监视你,或者说……”墨印痕向顾云裳使了一个眼色,暗示让翠儿回避,“或者说是来监视整个顾家的一举一动的。”
顾云裳会意,便说道:“既然这样,我倒要好生盘问她,潜入我顾家,究竟有何意图?翠儿,既然事情已经明了,你先回去吧,我房内给爹爹绣的荷包后天就要送出,还没绣完呢,你快帮我回去把它绣好吧。”
翠儿应允道:“是,小姐。”说完,便拿了顾云裳的东西,回到墨府了。
待翠儿走后,顾云裳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墨印痕见翠儿确实已经走远,便说道:”这怡红并不是来单单监视你顾家的,或者说,她监视顾家的一举一动只是她顺带做的事情,她最主要的目的是监视,或者说是‘照顾’翠儿的。“
”翠儿?“顾云裳大惊,缓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说道:”难怪你要我让翠儿回避。快说吧,骆思恭这么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