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一直将它放在房顶横梁上,避免小孩子找出来玩耍,不注意将它混入饮食中,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我们都好几十年没上房梁看过它了。其实,那瓶奇毒在我们这里无任何用处,我们家曾想过将它扔进深山中。但转念间,大家想到它是祖传之物,于是最后就放弃了那个想法,没将其丢掉。”姜地坤道。
“哦,原来如此。我以前曾听我母亲讲过这事。今天心情真是太高兴了,没想到什么事情都能记起来。——来,大家喝酒,喝了再说!”魏继友道。
接着,大家就端起酒碗,又是开怀一饮。
大家此番饮酒毕,魏继友就将头转向萧勇之父萧仲鲁言话了——
“现在该轮到说说你们萧家了,你们萧家的水性最好,水中绝活大家无人能敌,有了你们萧家的水中功夫,才有我们大家吃不完的河鲜美味。而这河鲜美味,可是最适合我们这些老年人和小孩子吃了,因为大家可以‘无牙以对’,大家都说是不是呀?”
魏继友这“无牙以对”幽默之言,不仅惹得满桌人一阵大笑,相邻之桌听见他此话也是一阵发笑。众人笑过之后,说话的主角还魏继友。
“我们仙缘寨人丁兴旺,虽然小辈们个个都勤学苦练,也个个都招人喜欢,但他们中间最聪明、最有灵性和最有特点的应该是萧勇和梁清了。这两个晚生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萧勇的水中功夫了得,估计他那个绝活,我们都学不会。而梁清这姑娘不仅聪明、有主见,还很有灵性,她的轻功造诣让我们这些前辈们都感到无比汗颜呀。
他俩从小就青梅竹马、心心相印、感情笃深,明年他俩的年龄也差不多了,到时,大家一定要好好地热闹一回。”
魏继友此话一落,众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由于魏继友因心情高兴,所以说话声一直都比较大,他所言之话很多都被其他桌上的人听见了。众人在在开怀大笑之际,都忍不住向萧勇和梁清他俩投来别样眼神。
今天的主角本来是魏洪,但由于魏洪不善言辞,所以就被他的父亲给喧宾夺主了。魏继友并非是寨中最老者和最长辈,只是他今天的心情实在太高兴了,酒也喝得太尽兴了,再加上他的性格开朗,所以就成了宴席上的主角。
萧勇和梁清——他俩所在之桌与其父辈相邻,所以魏继友所说的话,他俩基本全都听见了。当魏继友在讲他俩的事时,梁清一直低着头,腮颊逐渐变得越来越红。而萧勇则不时用眼睛余光偷看她。
“梁清姐姐,魏老爷刚刚说,明年你跟萧勇哥的年龄也差不多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你俩不是同时长年龄吗?还有,为什么年龄差不多了,就要热闹一回?——这些,我全都没听懂,梁清姐姐跟我讲讲,好不好?”
说此话之人名叫姜菲,年龄尚小,不过人很聪明。其实,她听懂了那话之意,只是她在装糊涂而已,她的目的是想作弄一下梁清。这桌人全都是萧勇、梁清同一辈的兄弟姐妹们。
姜菲这番问话一出,全桌人都忍不住噗嗤一笑。此时,梁清满脸就更加泛红不已。
“姜菲,你好好吃你的东西,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也不懂。”梁清道。
“我爷爷常跟我讲,要不耻下问。我不懂当然就要问梁清姐姐你了。既然梁清姐姐也不懂,那我就问问萧勇哥哥。——萧勇哥哥,你跟我讲讲是什么意思,好不好嘛?”姜菲道。
“我也不懂。你就好好吃东西吧,有什么好问的。”萧勇道。
“哼!你们俩肯定有问题,梁清姐姐脸都红得像太阳了,而萧勇哥哥却还不停偷偷看她,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你们以为我刚才没注意到吗。我想梁清姐姐和萧勇哥哥你俩一定是在对暗号,故意不告诉我。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就去问魏爷爷好了。”姜菲道。
姜菲此言一出,满桌立即就哄然大笑。随即,大家都将目光投向了这桌。
面对大家投来的目光,梁清此时倍感害臊,有些无地自容。她立即就放下了筷子。而萧勇此时也显得十分尴尬和生气,但他见姜菲尚小,也无可奈何。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我就先离开了。”梁清道。
梁清话音一落,就起身准备离开。大家见此情况,就赶紧将她拉住,不让她离去。随即,姜菲的姐姐姜芬开口说话了——
“妹妹,你还不快给梁清姐姐道歉,你把梁清姐姐给气走了,大家就不好玩了。”
姜芬话还没说完,姜菲就去拉住梁清,让梁清原谅她,还说她再也不乱说乱问了。最后,在大家一再挽留之下,梁清又坐了下来,直到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