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顺利抽回武器,力道也要掌握好,力道太小,可能无法
给敌人造成致命的杀伤;力道太大,马刀卡入敌人身体太深,有可
能无法顺利把刀抽出来。
骑兵和步兵不同,绝对没有机会给你抽两回刀,一次抽不回,
你就只有赤手空拳等别人来砍的分了。
至于那些在马背上耍什么十八般武艺的,那纯粹是扯蛋,除非
把马速减下来,甚至停下来,才有此可能。
秦牧大战江西。横扫湖广,前后夺得万余匹战马,现在他广招
会骑术的青壮,组成了一支编制一万人的骑兵。现在除了驭马之术
外,每天都在用木桩苦练同一个动作:劈砍。
秦牧一大早就出来和士兵一起训练,一身大汗跟从水里捞起来
一般,现在他百事缠身,但这这支骑兵是重中之重,所以秦牧不管
再忙,早上依然会坚持来同士兵一起训练。
加上他以往辉煌的战绩。很容易赢得士兵的拥戴,使他能迅速
在这支军队中建立起崇高的威望。
徐永顺跟在秦牧身后,看得两眼放光,不断鼓噪道:“秦大哥
练兵得法,照这么练下去,用不了多久,便能练出一支精锐之师来
,小弟看得心旗摇曳,真的。心旗摇曳啊。大哥,反正小弟说什么
也不走了,秦大哥若是瞧不上小弟,不让小弟在帐门听令。就让小
弟来军中当一小卒如何,秦大哥.........”
“小公爷,你少来寒碜我,中山王乃千古难得一见的名将。小
公爷自幼秉承家学,少年英才,我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恐怕不
足博小公爷一笑吧?”
“秦大哥。此言差矣,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小
弟的祖上确实.........唉,不提也罢,祖上的荣光毕竟已成过去,
所谓的将门,自古以来未见越三代者,小弟这都是第十代了,哪里
还有什么家学传承下来。秦大哥,您别推托了,就收下小弟吧,从
今往后,小弟必定鞍前马后,任大哥驱使,但求大哥能指点一二小
弟便心满意足了。”
徐永顺用上了粘字诀,秦牧一出后衙,他就会粘在秦牧身边,
甩也甩不掉,弄得秦牧不胜其烦,但这厮有一个好处,烦是烦人,
但他分寸掌握得很好,又不会让你真的产生厌恶的感觉。
而且马屁功夫非常了得,总是不失时机的来上一记,秦牧被他
缠得不胜其烦,只得说道:“兵法什么的,我这儿没有,侥幸打了
几场胜仗,不是我多高明,是敌人太窝囊,所以小公爷要学什么兵
法的话,你可真找错人了,不过...........”
“秦大哥,别叫我小公爷了好吗?”
“那叫什么?”
“随大哥您怎么叫,反正别叫小公爷了,您这么一叫,分明就
是拒人千里之外嘛。”
“好,那就叫你小顺子吧。”
“这.........大哥,这么叫也太.........”
“那我就继续叫小公爷。”
“别别别,小顺子就小顺子吧,大哥,您这是同意小弟留下了
是吧?”
“脚长在你身上,你爱往哪儿跑,我可管不着。”
“好哩,有大哥这句话,小弟就放心了,今后大哥的马就由小
弟来牵了。”徐永顺说着真个屁颠屁颠的跑到秦牧马头,抢过他的
缰绳,要帮他牵马回城,让秦牧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少来这套,让你这么牵着,要多久才能回衙?
”秦牧抢过缰绳,带着李式、牛万山一队亲卫,绝尘而去。
徐永顺连忙跳上自己战马,一边追赶,一边大叫:“大哥,您
倒是等等我呀........唔,这什么鬼地方,尘这么大.........”
秦牧一进巡抚衙门,就见刘伯全在等着,他也不管秦牧一身汗
味儿,跟着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大人,造船的工匠已经招募
了四百多人,但真正会造战船的不多,湖广一带目前很难物色到这
方面的工匠。”
“那就派人到南京,到温州,到福建去找,不管用什么方法,
尽快把人给本官挖来。”
“大人,属下已经派人去了,只是这一来一回,定是耽搁不少
时间,所以怕是难以按大人既定的时间完成造船任务。”
“嗯,你抓紧就是。”
“多谢大人。”
刘伯全刚离开,又轮到掌管军法的邵华跟上来说道:“大人,
浏阳一战的赏罚名单拟好了,请大人过目画押。”
“先交给杨慎吧,本官回头就看。”
整个湖广的军政民生之事,如今都要秦牧拍板决定,而且为了
牢牢掌握军队,他每天还要去带领士兵一起训练,可谓是忙得脚不
沾地,幸好,刘伯全、邵华、诸葛敏等人都很有才干,为他分担去
了许多具体事务;
尤其是诸葛敏、李源、何亮三人,实际上相当于秦牧的内阁辅
臣,他们不掌具体事务,但是湖广的所有军政事务上报之后,大多
先由三人票拟出处理方案,再交给秦牧审阅画押,然后颁行下去。
而杨慎则相当于秦牧的机要秘书,所有文书都由他保管,分理
出轻重缓急好让秦牧处理时更有条理,而且他还承担着一个非常重
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