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心中愤恨不已,几乎落泪,“瘟疫一事确有图谋,端仪帝姬患瘟疫是董叔卓开了方子救治,你忘了吗?人人皆知熙妃只在意念瑾,若不是因为刘哲煜无法前去照料念瑾,熙妃怎会对我心怀芥蒂,顾之湄!”安檀垂泪恨声,“为离间我与熙妃,她竟置念瑾的性命于不顾吗?!”
如玉忙劝道:“娘娘莫要伤心,事已至此,娘娘心中再恨也是无用啊。贞慎夫人已答应为韦贵嫔求情,娘娘也该想想办法才是。”
安檀心中难解,过了半刻钟,才拭去泪水道,“顾之湄既能去探望韦氏,可见皇上对她的信任,韦氏解禁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但顾之湄借身孕威慑于韦氏,想必她即便解禁也不会好过。”
如玉心中发急,道:“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韦贵嫔解禁吗?”
“解禁又如何?”安檀反问,“韦氏如今想要死灰复燃,想必没有这般容易。只要将旧事揭发,本宫不信她能逃出生天。眼下最重要的是梨幽,需得在这几日将梨幽带离翊坤宫,否则,只怕是死无对证!”
如玉沉下心来,道:“是,奴婢明白,自会与宋义办好此事。但娘娘与贞慎夫人…”
“只做不知,”安檀眼底有深不见底的厌恶和气恼。“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以瞒天过海。”安檀寂寥冷笑,“是本宫错信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