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低头吻了吻半夏红嫩的小嘴,长空龙翔柔声说:“每一个人,天生就有做不来的事,我学不会行云剑那种温柔而又强大的剑法,注定只能做冷酷的人;你虽然记不住棋谱诗词,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我以前一直不敢与吕享敌对,我怕的不是吕享,而是我自己,我怕战争使我心头的邪念觉醒,我怕我会成为比吕享更可怕的人——但是我现在不怕了,我有了你,你的宁静、你的善良,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半夏又红了眼眶,总是还不等自己烦恼多久,这男人就会察觉,将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
长空龙翔摸摸宝贝的脸颊,说到:“小乖就是一棵小草也很好,即使雪再大,到了来年,还是会重新生机勃勃。”
半夏听了,呆呆望着长空龙翔,眼泪流了下来,心中的自卑却没有那么沉重了。
温柔地擦去半夏脸上的泪痕,长空龙翔轻轻拍了拍他的tunbu,说:“老是呆在屋子里,你就整天胡思乱想,今天带你出去吧,你不是喜欢上次那个茶楼?今天刚好有请柬,去的地方比上次还漂亮。”
半夏勾住长空龙翔的脖子,乖巧的点点头,满心都是对他的爱恋与信任。
最近江湖有几件大事。
一件是麒麟庄消失了,不知为何,总之就是销声匿迹了,本来这难免让人想到会不会是被睚眦楼铲除的,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睚眦楼也无影无踪了。
更让人关注的是迅速崛起的龙凤商号。
自从突然冒出来的商号当家长空龙翔大婚之后,全国的龙凤号迅速连成一个网,形成一个商业帝国。
能够请到长空龙翔,成了富商高官新的攀比方式。
不过,人们渐渐发现,如果拜帖上邀请的是“长空龙翔贤伉俪”,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出许多。
王连安就是这么请到长空龙翔的。
环境优雅、清静,不能有歌舞女子,最好可以欣赏周围风景。
王连安把筵席设在岭南第一酒楼“是何楼”,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长空龙翔抱着半夏坐在三楼雅座靠窗的位子,半夏开心的看着周围的景色,还能看见外头集市,觉得有趣极了。
长空龙翔微笑看着怀里这犹如幼猫般好奇的小家伙,就知道他会喜欢这地方。
王连安谄笑着说:“长空庄主果然是新婚燕尔,什么时候都不能离开夫人呢。”
可是对面却没有人搭理他,王连安僵了一下,又笑道:“长空夫人看起来年纪尚幼,莫非两位打小认识?”
半夏转过头来,看了看王连安,小声说:“我和龙翔才认识了六个月。”
王连安大吃一惊,不由脱口而出:“敢问长空夫人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必定是才情出众,难怪长空庄主如此爱惜。”
半夏一怔,不知怎么回答,心中更是为那一句“才情出众”而自卑不已。
“好了,”长空龙翔不悦的开口:“王老板今日所为何事?生意的事可以找颜浩。”
王连安不知为何气氛突然变差了,连忙赔笑到:“不、不,今日不是为了生意,只是仰慕长空庄主,所以……”
长空龙翔面无表情,拢起半夏的长裙,就要抱他起来。
王连安吓了一跳,赶紧说:“长空庄主!我说我说!”
看见长空龙翔重新坐下,他才松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想让我的商行都挂上龙凤号的标志……”
长空龙翔面无表情,但也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王老板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长空庄主也许不知道,睚眦楼倒了,我们以为可以不必再一惊一乍,谁知道这次直接由官府的人来拉拢。”他越说越小声,先是神秘兮兮的,接着又憨厚的笑起来:“我听闻长空庄主在颜老板府上所讲的一番话,觉得实在是荡气回肠!所以就琢磨着怎样才能见一见长空庄主,能同你商量挂牌的事情。”
长空龙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王府也是岭南数得上名号的商家,就这么让我分一杯羹?”
王连安苦笑道:“我不愿把王家百年基业压在一个施行酷吏的皇帝身上,但若是不找一个靠山便不能保我一家老小,到时候连自己这一杯羹都没有了。”
长空龙翔一手梳理着半夏的长发,一面慢慢说到:“你倒老实。”
王连安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正待说什么,却见半夏前面的点心拼盘少了一角,千丝芝麻饼已经没有了。
也没多想什么,王连安朝小二一招手,扬声说:“再上两盘千丝芝麻饼,重沏一壶槐花茶来。”
看着小二去了,王连安才转头对着半夏笑起来:“长空夫人有眼光,是何楼最出名的点心便是千丝饼,只是燥得很,待会儿喝杯槐花茶去去火;要是下次去府上拜访,我给你带城北老李的翡翠饼,不是什么贵点心,但好吃得很!我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闺女,每天都要吃上好几个呢。”
半夏睁大了眼睛,轻声问:“每天吃几个?”
王连安呵呵一笑,说:“可不是,身子都成圆的了,每天只知道吃,女红诗文什么都不会,到现在也没人来提亲。”
半夏急忙安慰道:“令千金一定很可爱,王老板别责怪她。”
“我没有骂她啊。”王连安不解的说:“她不会就不会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