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恍惚,茗茜感到那种感觉又来了。全身无法动弹,血液也即将凝固似的感到每一寸肌肉都痛苦地被压缩,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像躲在魔鬼的肚子里捉迷藏,只有一对眼珠子仿佛要挣脱眼眶般执拗的转动着。
余光瞥见一个手持画风突兀的洋粉色大伞、气质华贵的古装女人缓缓自她的身侧擦肩而过。她行走得很慢,缓缓地,缓缓地,高雅而矜贵,茗茜能看清她一身奢华靡丽的玫红长裙曳地摇摆,海藻般浓密蜿蜒的黝黑长发,以及匆匆一瞥间她淡淡的嘴角。
茗茜看得很入神,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专注地望着,远远地望着,直到她成为一个模糊的背影,看到她扔掉了手中看着似乎很笨重华丽的大伞,躬下身伸出双手......
——彻底湮灭了身影。
失神竟只是瞬息之间,待到眼前的白雾晕散,自然的天光照进瞳孔,失落扩张的瞳孔骤然缩成合适的大小,茗茜怔怔地望着阿山难以揣摩的神色,嗫喏道:“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
阿山迟迟没有出声回复,良久才卸下强势的气势,阖眼低语:“老了,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