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尹月就要动身回瑞士了,临行前他特意来到季米特里的办公室,拜托他代为关照卡洛斯,谁知却遇到这种情况!
红军少校坐在办公桌前,十分正色的说道:“月,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拜托我照顾你的德国朋友么?”他的眼睛在月的身上来回扫着,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不好意思,季米特里少校,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阿月有些惭愧,但除了依靠对方,他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他这一走又是三个月,等再回来的时候就得春暖花开了。
“叫我米佳(爱称)吧,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对吗?”虽然他心里不爽,但还是想和阿月成为更好的朋友,因为对方已经激起了他隐藏多年的同x之欲。
阿月挑起嘴角,愉快的笑了:“当然,米佳,一年前要不是你帮忙,我就没有办法向会长提出援助请求的!”他对这个男人印象相当好,没想到在苏联又再度偶遇,这真是一种缘分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波兰曾经养育过我,在我八岁之前曾经和母亲住在华沙。不谈我了,说说你吧,你和那个德国少校是不是……恋人?”他已经算直率的了,因为他不想拐弯抹角。
新年那晚,他悄悄尾随着二人来到了医务室,看到了绝对j彩的一幕。这个干净整洁,又可以用清秀来形容的男人无疑就是一盘香喷喷的熏鹅,或者是烤火**之类的食物!
震惊!尹月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但他却不得不控制情绪,假装满不在乎的微笑:“你真会说笑话!”
米佳毫不客气的说:“我可是亲眼所见!”他还故意动了动放在桌面上的手指,看到阿月变色的面孔,他反而有些愉快。
“吱”椅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喊,中国医生的身体僵直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乌克兰参军么?”他忽然差开了话题,脸上却带着严肃的神情。
阿月喉咙发干,他默默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脑子里却在飞速旋转,他虽然算不上聪明,但也绝非笨蛋,该怎么摆脱这种困境呢,这个家伙为什么要和他扯东扯西,没完没了?
“十年前,我在柏林留学,那时我有过一个恋人。1936年他被抓进了集中营,当然他没能活着出来,后来我就回到了乌克兰参军。”他平静的说着,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这件事他从没向别人提起过。
清瘦的男人忍不住问:“他是男人?”
米佳没有吱声,这等于是默认了。
接下来,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房间里的气氛很古怪。
“为什么要委身于一个纳粹?你明明是个很理x的人!”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因为月确实是一个正义的红十字“天使”。
“和什么样的人交往,似乎和对方的信仰肤色无关吧?”阿月平静的问,他看得出这位苏联少校很厌恶德国纳粹。
带有犹太血统的男人,皱紧了眉,厉声道:“自然有关系,一个把其他民族视为垃圾的变态国家,他们所谓的民族主义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那是一群疯子,魔鬼,你还要与这样的人为舞,甚至向那个家伙贡献你的屁股!”
尹月无言以对,他能体会到米佳的憎恶之情,而那晚被这个人偷窥的事实也深深的打击到自己了,似乎他今天此行的目地并未达到,完全的说,他来这里是个错误!
季米特里.安德烈维奇.穆哈诺夫缓缓的站起身,走到了阿月跟前,俯视着他的脸,冷冰冰的说:“你是个善良的人,只可惜跟错了男人!”说完,他轻轻抚过月光滑的面颊,指间的触感绝佳,东方人的皮肤就像缎子一样的细腻,后面也一定娇小可爱,要不然那个混蛋德国男人怎么会在当晚干的那么猛?
阿月刚想辩解,却让他捏住了下巴,米佳身上飘来的香水味让自己一阵阵恐慌,他不能接受卡洛斯以外的男人,这让他不适应的起了一身**皮疙瘩。
“如果你陪我上床,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虽然这么问很无耻,但他也没有耐心等待,或是绕圈子,因为他非常想得到这个人。
“我以为你是个正派的人!”尹月很绝望的说,他果然是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更黑暗。
乌克兰男人轻蔑的笑了一下,讽刺道:“在床上被一个日尔曼猪搞的嗷嗷叫,这就是正派的表现?”
“我……。”阿月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了,对,他确实不是个正派的人,沉溺于r欲无法自拔,还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伤深深害了薄命的妻子。
米佳冷哼一声,直起了腰,他懒得再看尹月不诚恳的样子,在新年夜晚之前他对这个男人仍然是充满敬意和喜爱的,但自从见识了对方的真面目,他的看法就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变。
“我对德国战俘一向很苛刻,这怨不得我,因为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米佳冷酷的说,当他在乌克兰第四军接收这批“维京师”的俘虏之时,他就控制不住的想对这些手无寸铁的人施加报复了。
“你不要伤害卡洛斯……他不是坏人。”阿月心急如焚,他知道仇恨的力量,那足以蒙蔽人的良知。
苏联少校背过身,冷冷的还击:“他是纳粹,仅仅这一点就够让他接受审判了。”
“不可以,千万不能,求求你!”阿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处决纳粹战犯在盟军的国家不是稀奇事,更何况卡洛斯无法对自己进行辩护,一切都由对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