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他们三个人一起参观了外贸工厂之后,非常满意,对比了之前的两家,终于下定决心和这家公司签订合同,先购入一批小饰物和男女内衣,他们要在慕尼黑开设一家j品店做批发兼零售。
晚饭后,阿月独自在天台上透气,二哥不知不觉便来到了身后。
“在想什么?”尹堂手里捏着一支烟,走到了弟弟边上。
“有点惦记孩子们。”他转过身,朝二哥笑笑。
尹堂惋惜的说:“要是弟妹没有去世就好了,她还那么年轻!”在苏州的时候,他也见过阿菱几次,对方是个懂事的姑娘。
阿月弯下腰,揉了揉脸,低声道:“她的命很苦,自从嫁了我之后就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走的时候也很伤心!”
“你们感情不是很好么?”他问道。
“表面上看确实不错,既不吵架也不红脸,实际上......早就出现裂痕了。”月不想再详细说下去了,因为那样他会更难过。
他弾了烟灰,用低沉的声音说:“是不是和卡洛斯有关?”
阿月呆了,盯着二哥的脸陷入了恐慌之中。
“我最了解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从来没有和一个人保持过这么长时间的友谊,更何况他对你也是倾尽全力,即使是好朋友也不可能做到这些。”他拍了拍弟弟的后背,像在鼓励对方一样。
月难堪和笑了:“还是你厉害,二哥,我们确实是.......那种关系。”
“你和我真的很相象!”尹堂从未在弟弟面前这么坦率过,他的家人也未曾知道自己曾有过一段青涩的恋爱。
“莫非二哥你也是?”阿月把同x恋三个字省略了,因为他非常不喜欢这个词儿,在那个时代完全是贬义。
“我喜欢的人去了美国,在那里定居了。”但在他的内心,离开的人更有份量,虽然现在他已经死了这份心,踏踏实实的和老婆过日子,但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人的。
阿月拼命的回想二哥以前的朋友,忽然联想到一个人,好奇的问:“你说的人是不是李敏寰,我记得以前他老来家里找你。”
尹堂轻轻笑了,并没有否认。
“你太狡猾了,瞒了我十几年!”阿月责怪他,要不是自己的事,估计这家伙一辈子也不会对他说的。
“你也没问过我吗,呵呵!我提醒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不能老做自我牺牲,毕竟你也是个男人有正常的需求,更何况你还是单身,这太不公平了。”他说的很隐晦,但弟弟应该能会意其中的意思。
尹月的脸红了,他哪里不明白二哥的意图,那是叫他别老甘心做底下的受方,可要他去那个啥卡洛斯,这简直就是天方夜坛,痴人说梦么?
“看你,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如果他真心对你,肯定会答应的,两个男人要想长久的在一起就必须做到绝对平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一直沦为对方的淀欲工具,男人一定要有志气,总当受的话会越来越像女人的。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阿月回去睡觉了,但他却对卡洛斯支字未提,因为攻陷男人是自己想也不敢想的事,看来他真是没男人气概的家伙呢!
第二天早上,母亲敲开了房门,说是有客人来家里,让阿月他们过去见见。
而卡洛斯在客厅里看到的却是一对母女,女儿二十来岁,长得端正,身材略微丰满,但以欧洲人的眼光来看却是恰到好处,十分标准的。
“这是王太太和她女儿小睛。”母亲示意他们向两个女人问好,把阿月拉到了这对母女边上坐下,显然是给儿子介绍对象来的。
“你们好!”德国帅哥首先问候,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仔细端详这个姑娘,觉得还不错,和阿月挺般配的。
“真是个帅小伙子!”王太太称赞尹月,虽然他大女儿好几岁,但看起来蛮年轻的,还是个医生,以后一定错不了。
“您好王阿姨,你好小晴。”刚才阿月走思了,他还在为二哥的提议困扰,眼前的情景有些不现实,让他融入不进去。
这是什么阵势?难道是母亲在香港结交的朋友么?
他正在纳闷,母亲就又发话了:“王太太一家本是南京人,四年前来的香港,小晴呢,一直在英国读书,今年刚回来。”老三文化高,见的世面也多,普通的女孩一定看不上眼,所以她才选定了小晴。这姑娘虽然二十八岁了,可她家阿月也三十六了,两人无论从年龄还是文化素质上都很相配。
听到对方是这么有文化的女x,阿月很是钦佩,连忙问小晴:“你在英国是念哪个专业的?”
“教育学。”小晴有些害羞,她对阿月的印象不错,否则早就不答理对方了。
看来人家是个有理想的姑娘,他真是佩服的不得了:“中国的教育落后,很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谢谢,我在香港大学做助教,只是一个新人而已。”女孩很谦虚,但她同时也有顾虑,如果和对方结婚,她就必须到荷兰去生活了,语言首先就是第一关,她至少要适应一两年,况且尹月还有两个孩子,她要承担的责任很重!
“你看他们年轻人聊得多好啊,我们也出去逛逛吧?”王太太笑眯眯的说,向阿月的母亲使眼色,反正她是相上这个青年了。
母亲赶紧应道:“是啊,卡洛斯,你陪我们两个去庙街转转好了?”她可不想让德国帅哥在这里当灯泡,和蔼的拍了拍他的肩。
“哦,好的,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