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m市骆少腾和江浩然自然不用人介绍,就是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个也够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凑上去忙着套近乎,几乎所有人都上去敬了圈酒。
余小西与江璐对望一眼,一个是余小西的前夫,一个是江璐叔伯家的哥哥,反而是这两个与他们沾亲带故的女人站在那里,倒想不如被无视个彻底。
只是她抬头看到骆少腾的第一眼,骆少腾也看到了她,两人隔着那么多的人和迷离的灯光相望,她将目光仓惶别开。
江浩然注意到身边的骆少腾气息不对,侧目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余小西,以及江璐。他拿了个空杯子将酒倒满,连同自己手里原本端的那杯,脱离众人,抬步朝两人走过去。
他站定在两人面前,先看了眼江璐的肚子,问:“几个月了?”
“七个月。”江璐回答。
也许江家刚倒的时候,江璐会觉得不平衡,因为江家大房一直都是压着二房的,突然就那么倒了,怎么也无法接受。但她这三年来也经历的太多,事过境迁后,大房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跟二房相比,心态反而平和很多。
“满月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江浩然说。
他这话就是会作为孩子的舅舅,江璐的娘家人会出席满月酒的意思。毕竟曾经是一家人,就算从前有过再大的恩怨,即便做不到像小时候那样亲密,但血缘一直都存在。
江璐嫁了人他知道,虽说配个爆发户绰绰有余。只要江璐不作,他还是愿意为她撑腰。
江璐轻点了下头,眼睛竟有些湿润起来。
江浩然此时却将目光调向了余小西,然后将自己刚倒的那杯酒递给她,并喊了声:“嫂子。”
余小西对这声嫂子受的有愧,看他的神色有点来者不善,她没有接。但是他那杯酒一直举在余小西的面前,且并没有收回去的意思。
“哥。”江璐喊。
江浩然给余小西的这杯酒液那么满,自己手里那杯只是别人敬酒时剩的那么一点点,明显就是在为难余小西。
江浩然却并没有理她,目光仍落在余小西脸上,一副她不喝就是不给面子的模样。
余小西还真不想喝,可是此时这边的动静却已经惊动了包厢内的其它人,纷纷注目地瞧着一这幕,她在考虑自己就此走掉,会不会太不给面子?
江璐伸手要去抢酒的时候,余小西把酒杯接了过来,她不想让江璐为难。
江浩然笑了下,说:“敬你。”酒杯与握在手里的杯子轻碰了下,然后仰头一口饮尽。然后挑眉瞧着余小西,等着她喝下去。
众目睽睽,虽然大家都看不懂这一幕,但是都知道江浩然这是在欺负余小西,不由神色各异,甚至议论纷纷。
余小西低头看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不过就是一杯酒而已,喝多了顶多胃烧的难受,又死不了人?她唇角扯着一抹笑,抬手将杯沿压在唇上。
沁凉的酒水入喉,的确不怎么好喝。还没有喝下去多少,突然就被夺了过去。她有点意外地转头,就见骆少腾拿着原本属于她的杯子,仰头全灌了进去。
灯光迷离下,性感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滚动,所有人都屏着呼吸看着。直到他将杯子里的酒水喝光,然后塞进某个“律师”的手里,看了江浩然一眼,仿佛是怪他多管闲事,然后才拉着余小西的手出了包厢。
他的力道一向很大,攥的她腕子很紧,且腿长脚长的,她脚步跟的很吃力。两人就这样在一路异样的眼光中离开酒店,他终于将她松开。
他看着她的眸子很幽深,却好像并没有她以为的愤怒,半晌才说:“对不起,又连累你了。”这话是道歉没错,却颇有疏离的味道。
如果说之前的冷漠还尚存那么一分情绪的话,那么现在的平淡就连那令对她有的一丝,哪怕是生气、怨恨的情绪都没了。
余小西揉着自己被捏痛的腕子,听到这话时一楞。
只听他又说:“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可以直接不用理走人,如果他为难你,你也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李志。”
根本没有余小西说话的机会,他身上的手机又响起来,他掏出手机来看了眼,余小西看到余欣南的名字。他按了接通键移至耳边,转身,问:“什么事?”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也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脑子有一点混沌。觉得今天晚上的风也好冷,心不在焉地抱着肩转身离开。
骆少腾挂了电话时,转头就发现她已经站路边等出租车了。两人出来的急,她连大衣都没有顾上穿,那身影站在夜风中有些萧瑟的味道。
他迟疑着要不要提醒她,还是让人将大衣给她送下来,这时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拉开后,下来两个男人。
骆少腾看到这一幕时,心中敲起警钟,喊:“余小西。”并抬步便往那边跑。
余小西本来在走神,男人靠近她时她还是回了神。只是那时口鼻已经被掩住。余小西反应还算快的,也幸好他没有用乙醇什么的,手肘微后一撞,男人腹部吃痛,放开了她。
只是她顾得了眼前这个,身后那人却抄了根木棍朝她砸过来,她甚至听到了破风的声音。耳边响起彭地一声,木棒碎裂的声音由后响起,她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转身,便见骆少腾捂着肩头后退了一步。
不等那男人反应,骆少腾就踹了他心窝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