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与他对视,仿佛在消化着他嘴里的那些讯息,然后也没有解释,只了然地将盒子关上,道:“反正你和她没结婚,我也有追求的权力不是吗?”
骆少腾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道:“纪二少难道这是在催我们结婚?”
纪元闻言目光与他相对,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气氛自然并不好。
骆少腾与余小西虽然没有再婚,可是两人的感情很好。反观纪元,余小西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心意,相比起来,骆少腾的确有这么狂的资本。
这时,骆少腾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起身,说:“菜已经准备了,很快上来。小西儿催我回家吃饭,这顿就不陪你了。”他绝对是刺激情敌的个中好手。
“骆少腾。”他人都走到门口了,身后突然传来纪元的喊声。
骆少腾给面子地转头,看纪元仍维持着他刚刚坐着的姿态,慢慢转头与他对眸子对上,问:“这条链子,余小西知道吗?”
“你觉得结果会有不同?”骆少腾问。
纪元的脸色在他的眸光下显的有点狼狈,别过头去。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骆少腾与余小西之间没有他的位置,那些不过是奢望罢了……
——分隔线——
纪家,灯火通明
晚饭过后,纪缪正陪父母吃着餐后水果,看着新闻,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公司的事。
“二少。”
突然听到佣人的喊声,不由都楞了一下,抬眼,果然见纪元回来了。
“真的是阿元回来了。”纪母激动地一下子站起来。
要知道林雅然死后,纪元几乎对这个家深恶痛觉,不管是纪缪,连自己的父母都没辙了。近来情况虽然好转一点,但是还是极少回来。
“爸、妈。”纪元喊。
虽然脸色有点绷着,不过他能回来,纪家父母还是很高兴。
“唉。”纪母应了一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纪父看着他的眼神都难掩激动。
纪元却没有理他们,目光直直看向纪缪,模样有点不善,他说:“爸、妈,我跟姐姐有话要说。”
他态度冷冰冰的,父母觉得有亏欠也不在乎,只要他回来就好。只是他这模样似是针对纪缪而来,两人不由担心姐弟两人闹误会。
两人对望一眼,纪父有点不太确定地说:“阿元,你找缪缪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听的?你们可是亲姐弟,有话好好说。”
纪缪知道他们盼纪元回来一趟不容易,也不想让他们担心,便劝说:“爸、妈,没事,你们先去休息吧。”
相比起纪元,她可真是个十分贴心的好女儿了。
老两口不放心,又有点不舍地看了纪元一眼,只叮嘱:“有话好好说。”
纪元点头,脸色仍没有怎么缓和。
纪家父母这才相携上了楼,临走前给佣人一个眼神,让他们帮忙看着。
这厅终于没有别人了,纪缪端着茶啜了一口,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纪元将刚从酒店里带回来的一饰盒扔到桌面上,问:“你干的?”
他是费了功夫,花了大价钱买了这条项链没错,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打算拿出去过,更没有想给余小西增加什么负担。他住的别墅也没有别人敢有胆子随便拿他的东西,只有这个姐姐前几天进出过。
纪缪看到那个盒子时,一下子就了然起来,也不否认。伸手拿过来打开,看着里面那条链子,问:“怎么?你费了那么大劲弄回来,她不喜欢?”
“纪缪,你又在打什么主意?”纪元最讨厌她这个样子,从来都是自作主张,且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利用。
“没打什么主意,就是看你天天拿着它睹物思人,觉得替你憋的慌。”纪缪回答。
“别绕弯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和她在一起。”
因为她看到余小西就会想到林雅然,这个名字已经让纪元与整个纪家之间横上一道裂痕。余小西是林雅然最好的姐妹,纪元跟她在一起,只会离家越来越远。
纪缪的想法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她也不怕纪元知道:“没错,所以我就是想让你认清现实,她不可能喜欢你。顺便也给她敲个警钟,别脚踩两只船,最后淹死在海里。”
纪缪这人在自己亲人面前,无耻的都很坦荡,她从来都不觉得这对自己弟弟是一种残忍,一种伤害。
“纪缪,林雅然去了这些年,我以为你会有所改变,却原来还是这个样子。”纪元眼中难掩失望。
“阿元,我都是为了你好。”纪缪最怕弟弟这个神色,扎心一样的痛。
纪元却笑了,这么多年他纵然恨着不肯原谅,但他们终究还是自己的亲人。他们一次次地示弱,一次次地苦口婆心,他难免松动,难免还会对自己的亲人有所期望。可是这一刻纪缪让他发现,他还是太天真。
“二少!”佣人刚高高兴兴地端了他喜欢的咖啡出来,就见他用力捏着纪缪的腕子。
佣人过来劝架,他手一松,纪缪就跌在了地上。
她脚软并不是因为纪元将她怎样了,虽然腕子很痛,但是令她害怕的是纪元的眼神。那样的眼神,仿佛让她回到林雅然死的那一天。
“纪缪,她从来没有纠缠过我,她现在过的很幸福,我也不会打扰她。但是如果你再有什么动作伤害到她,我不会想当初那样心软。”纪元冷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