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老房子给卖了,她也和自己一样,有些回忆都不愿意提起了吗?
“那请问你知道她们现在住哪儿吗?”
那一对中年人抱歉地摇了摇头。
不知为什么,那一刻,周留白的心突然空的厉害,像是有谁伸进她的心脏捞了一把一样地难受,而那手又那么像是自己的,像是自己亲手埋葬了她和言珈的青春,还有,她们的过去,她觉得难过,心揪在一块儿的难过,还好一旁咋咋呼呼的乔榕西拉回了她的思绪。
“周留白,你怎么回事啊?你连她现在住哪儿你都不知道,那现在怎么办啊?这封面是沈浅浅什么时候拍的?她会不会又躲了?”
周留白没理会乔榕西,拿出手机有些迟疑地还是拨了言珈的手机号,嘟嘟声特别漫长,还是没人接听,周留白突然想到一个人,她给陈锋去了电话,问到地址周留白就傻了,傻了半天之后竟然笑了。
乔榕西拿过她的手机短信一看,“靠,这么近,最好浅浅是住在她家里。”
回市里的路上周留白一直都在笑,乔榕西骂她神经病,周留白说,乔榕西你相信吗?有些人,这一辈子都像有一条丝似地缠在你的命里,我们13岁的时候就成了邻居,然后我把房子卖了,她也把房子卖了,可是我们的新房子却还是在一个小区里,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呢?
两人驱车回到周留白新家的小区,那小区很大,周留白她们在十二栋,而言珈的家在五栋,两人进了电梯,离防盗门还有一尺的距离,周留白无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衫,乔榕西也整理了下,“你说浅浅能不能也在这儿?”
“进门就知道了。”
乔榕西有些紧张地按了门铃,周留白躲在她身后。
乔榕西还在想,这女人干嘛呢?怎么一到言珈这女人这里,就这么怂。
没反应。
乔榕西继续按,两人足足在外等了5分钟,“她不会不在家里吧?”
“她昨天加班到5点才回去,现在肯定在睡觉。”
然后两人就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被砸到地板上的声音,防盗门拉开,言珈披着一肩长发,穿着睡裙,睡眼惺忪,就算见来人是乔榕西,她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殷勤,甚至都没有看到乔榕西身后的周留白。
言珈皱着眉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当然这只有周留白才会这样想。
“言珈,不好意思,吵醒你,但是我真的有特别急的事想请你帮忙。”
“你先坐一下吧,我去下卫生间。”
周留白是空气还是怎么的呢?都不叫她坐。
两分钟之后,言珈出来了,换了一身家居服,眼睛终于睁开了,可还是皱着眉,这时总算看清了还有一个叫周留白的存在。
“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言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10点,她5点才从公司回来,回到家洗漱之后就6点了,她入眠很难,差不多到7点才睡着,这两个人现在怎么看怎么讨厌。
“第一期杂志的封面女孩,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言珈现在脑子里满脑袋都是浆糊,周留白的贸然出现更加浓了浆糊的浓度,言珈把头偏在沙发上,缓了缓神,“你说那个叫沈浅浅的女孩?”
“对,就是沈浅浅。”
“我怎么会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呢?”言珈揉着太阳穴。
周留白突然附在乔榕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乔榕西点了点头,然后就拉近了和言珈的距离,特别近,近到言珈都有些想后退,乔榕西双手把她拢在身前,双手在她太阳穴处按摩着,“小珈,沈浅浅是我女朋友,我很担心她,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言珈直往后退,这个乔榕西也太自来熟了,她不习惯这样的身体接触,她轻轻挡开乔榕西的手,正了正身子,“我真的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她自己找上我们杂志社,说能不能拍封面,我看她条件挺好的,于是就拍好了,就这样,我也不认识她,我怎么知道人家住哪儿。”
乔榕西心都碎了。
“不过我倒是有她的手机号。”
“我也有啊,可是一直关机。”
“没有吧,前几天我还给她打过电话。”
乔榕西一看,那个号码很陌生,那铁定是现在换的新号啊。
“那个,小珈,你这次一定帮帮我,只要能找到浅浅,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不是要采访我姥爷吗?我一定帮你安排。”
言珈见她紧张的样子,想了想,还是给沈浅浅去了电话,具体说什么乔榕西和周留白都不清楚,只是十分钟过去之后,言珈出来的时候,给了乔榕西一张小纸条,那上面是沈浅浅现在的住址,乔榕西一激动,就给了言珈一个熊抱,言珈皱了皱眉,周留白也是,这还不止,乔榕西还在言珈脸上亲了一口,“小珈,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比周留白还铁,以后周留白要是敢欺负你,你就给我说,我先去办我自己的事,办完之后再找你啊。”
言珈被她亲得一愣,周留白笔直地坐在沙发上,手下已经把沙发布揪成了麻绳。
乔榕西像阵风一样去找她的分手女郎去了,周留白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言珈没睡好,就头疼,还剩一点睡意想回去睡个回笼。
“你上班时间偷跑出来就干这事儿?”
言珈在逐客。
可言珈话音一落,周留白像灵魂出窍似地窜到言珈面前,把言珈按在沙发上,掰过她的头,双手拇指指腹有力道地在她太阳穴处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