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害了你。”彩云抱着弟弟,悲愤不已。
“姐!我受不了啦,”春勇满怀痛楚和无奈,哽咽着说:“姐,你就认命吧。李家财大势粗,伲斗不过他的。”
“春勇,你甭说了!”彩云柳眉倒竖,将心一横,“恕姐断难从命。就算李传奎用尽手段,也难撼我心。我心已决,至死不渝!”
面对姐姐如此贞烈坚毅,春勇甚感愧疚,无言相对。
李传奎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但任凭他费尽心计和手段,也难撼彩云半点心肠。李传奎面对这样一位坚贞不屈的奇女子真是欲罢不能无可奈何。
管家看到主子的无奈,便上前劝道:“东家,我看就算了吧。常言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王小姐不愿意,就放手吧。再说府镇长又派人传话,说徐县长叫伲赶快放人,这万一弄出什么大事来,这不好办哪,还望东家三思。”
“你懂个屁!她越是这样,哪就证明她坚贞不渝,越令人喜欢。你吃着李家的饭,怎么说话呢?”
“可是东家,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万一弄出人命来,伲不好向徐县长交代。”
“你甭说了,我自有主张!”
正自说话间,陆振平突然急葱葱赶来:“东家,不好了!王伯乐带着一帮人又来闹事了。”
李传奎脸色一沉,说:“出去看看。”
刚出堂屋,便见园门大开,王伯乐率着几个人蜂拥而入。待其入园,李传奎便唤出两只看家的狼犬,那犬听得主子唆使,汪汪直叫便朝碧如扑了上来。郁振亮眼疾手快,弹指之间,只听嗖嗖两声,两犬当即中镖倒地。
李传奎不禁大吃一惊,心想,定是王伯乐约了高手前来要人。他情知不妙,急命陆振平一行摆开阵势,自己便乘机拨足返回卧室取枪冲到堂屋,便见数十名持枪的警察已将堂屋团团围住。李传奎这一惊非同小可;你看他,头昏,眼花,脑发胀,那脸由白变紫成了茄子色,半晌才缓过神来。
那群凶悍无比的家丁,此时见到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平日那股神气凌人的霸气顿时荡然无存。但吃了李家的饭,大祸临头,不能不硬着头皮挺身而出。陆振平身为护卫之首,自然懂得见风使舵随机应变,他心念一动,当即露出笑颜朝众人打揖施礼:“不知诸位到此有何贵干?”接着做了个请人入室的手势,“请里边坐。”
碧如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只见他杏眼怒瞪:“甭装模作样,快把人交出来!”
陆振平皱皱眉,眨着眼睛,故作惊讶说:“这们兄弟大慨误会了吧?我们李家是名门望族,怎会隐藏坏人呢?”
碧如气得双眼冒火:“真是可恶!”徐大金将手一挥:“搜!”
“慢!”这时管家同李传奎迎上前来,徐大金将手枪重新放入枪盒里朝李传奎作了一揖:“李少爷,久违了。”
李传奎心头猛然一怔,他举目细看,觉得面前这人好生面熟,只是对方这时穿上西装,令他一时倒无法忆起,他努力审视着对方:“你是……”
徐大金诡谲地一笑,掏出手枪在手里把弄着,沉声道:“我是徐大金。”
李传奎大惊失色,好半天,才深抽了口气,呐呐地说:“原来是大金兄,请屋里坐。”
“不必了。”徐大金似乎毫不领情:“我这次来没别的事,请你马上放了恩师的女儿。”
“误会,完全是误会。”李传奎诡辩道:“只因庙会那日师妹一行在长岐岭遭遇背娘舅抢劫,被我府中护卫相救,本想等师妹伤愈后再送回王家,没想到……”
话音未落,伯乐立即打断他:“你强抢民女,横行乡里,早已天怨人怒,你还敢狡辩!”
李传奎见况不妙,忙朝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会意,立即下去吩咐放人。这边李传奎设法拖延时间,未等警察开始搜府,李传奎便抢先将彩云等人放了出来。这样,他便反客为主,令徐大金没法再追究。
面对李传奎的若无其事,碧如顿时怒从心起,他一下扣住李传奎的脉门,凛然正色道:“李传奎强抢民女,横行乡里,罪大恶极,决不能轻饶。”
李传奎脸色苍白,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管家一见急了,只能挺身而出了:“对不起诸位,既然双方都未造成任何伤亡,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想起往日的仇怨,碧如的内心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他将双手死死地掐住李传奎的颈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李贼!你害死我爹,强夺我妻,我已经无法再忍了。不杀你难解民愤,天地不容!”他双手掐得更紧了,李传奎几乎窒息。
陆振平情急之下本欲上前解围,但警察虎视在旁,他不想贸然动手引火烧身。此时他最关注的却是徐大金的反应,但徐大金沉着脸一脸莫测高深,令人捉摸不透。
他忽地心念一动,道:“你说我们东家杀人抢妻也得有证据,也得开庭审理方可定罪,就凭你一句话难以服众。”
徐大金本就姑念李家的养育之恩,因此左右为难,见其如此说法,便乘机大喝道:“带走!”
李传奎见非但得不到这位绝色美女,而且损兵折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由气往上涌吐出一口血来。
出了李府,碧如顿觉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刚进村子,便见族人燃放鞭炮前来相迎,亲人自此团聚,自有一番悲喜。伯乐刚刚返家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