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瞬间有些空白,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回绝。皇后看我怏怏地,大概以为是身体不适的原因,便唤起一直守在床边的司马阳“阳儿,别在这儿吵了,让依依姑娘好生休息吧!”
司马阳有些不舍“依依姐姐,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呀?”
脑子略微清楚了些,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单纯写满担忧的脸“我很快就会好的,到时候再陪你一起玩儿,好吗?”
终于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彩云和喜福还在边儿上候着。
彩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试探着问到“主子,这会子心里比刚才还难受吗?怎么眼瞅着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呢?”
她们两个毕竟是皇后那儿来的,我不得不有所顾忌,只得点点头“我自己躺一会儿。你们都出去歇着吧!”
“要不要再请李太医过来瞧瞧?”喜福也看出我的异常。
“不必了。我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那咱们就在门外候着。等李太医送了药来立刻就给您端进来。主子您先歇着,若是有什么吩咐就喊一声。”彩云替我掖掖被角儿,才与喜福离开。
自打进以来,不过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怎么就将自己一步步地逼入了这样一个绝境?还以为终能全身而退,却不料是在一步步地作茧自缚!到了这个地步,才真叫欲哭无泪!
不知躺了多久,彩云端着碗药走了进来“主子,可好些了?先把药喝了吧!”
“放着吧!”依旧躺着不动。
“主子,药得趁热喝,不然……”
“放在那儿!”不由得有些不耐烦。
自打进之后,彩云极少见我这般冷言冷脸,只得小心翼翼地将碗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又躺了片刻,才起身下床,端起已经凉下来的那碗药,随手倒入边上的花盆里。虽说李太医应该不会有害我之心,即便知道我是装病,所开的药也应该是有益无害的,然而终究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想着,便听到房门被人推开,赶忙将药碗举到嘴边,做出一副刚刚喝完药的样子,却见推门而入的竟是司马忆华。
不由得松了口气,随手将碗丢在桌上“吓我一跳!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我本来就是个闲散王爷,什么时候都有空儿!只不过现今你住在中人多嘴杂,怕来往过密反而给你招来麻烦罢了!”
“你再不来,下次见面恐怕都得尊称我一声娘娘了!”对着他自然随意许多,也没有什么顾忌。
“当娘娘不好吗?”司马忆华狡黠地笑着。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好,好得不得了!我让给你来当!”
“哈哈哈!”司马忆华绷不住大笑起来,又看看门外,压低了声音“听说你在永春晕倒了,这才急匆匆地赶过来瞧瞧。”他又故意围着我转了两圈儿,上下打量着“可是我看你怎么不像是病了呢?”
“我哪儿有那么容易病!我这不是没办法了,才想的损招儿嘛!”说着便将事情的始末细细告诉了他。
司马忆华听罢,敛了笑意“那我刚才进来时,你是在喝李太医开的药吗?”
“怎么,你觉得药会有什么问题吗?”
“那倒未必。只不过小心为上。你既然不是真的有病,又何苦喝那些苦汤苦水儿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伸手指了指那盆海棠“倒在那花盆儿里了。”
“我说呢!就是真病了喝个药也没见你那么痛快!”司马忆华也坐在我的对面。
“先别说这些。我这儿正担心呢。自从住进了这个风雨园,我还真是风雨不断呢!不说别的,就说各妃嫔,都一个个儿地跑到我这儿来拉拢示好。就连皇后也明着暗着帮我,还说要让我今后帮她协理廷家事!”一边给我们两人各倒了一杯茶,一边抱怨着。
“这些我都已经听说了!”司马忆华嘻嘻一笑,接过茶杯“这可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的好事儿呢!怪不得丽妃对你如此不满,她进远比你早,还为皇兄诞下龙子,也没能得到这份殊荣!”
“这就叫天不遂人愿!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的,又躲不掉!”
“那你想要什么?”司马忆华放下茶杯,正色问我。
“这个问题,别人也曾问过我。”心里掠过赫连叶的身影“我也一直在问自己。可惜,时至今日,仍然没有答案。但是,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你知道皇兄为何对近来中关于你的谣言不闻不问吗?”
“我猜,是为了掩饰上次他受伤和遇刺的事情。”这个问题我早已揣度多次。
“正是!还有一件是你可能不知道,上次咬伤皇兄的那种银毒蛇,原本不是生活在这里的!”司马忆华压低了声音。
“什么?你是说,那次也不是意外?”,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心里突突乱跳。
司马忆华沉重地点点头。
真是有人有要安心刺杀司马卓!可惜我却被不明不白地牵涉了进去!
“那一日不找到幕后主使,我就得陪着你们演一日的戏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倒也未必。只是此事太过重大,又只能暗中追查,有用的线索又几乎都断了!要查出幕后主使实在很困难!”司马忆华紧锁眉头“但我想依着皇兄的行事,倒也不会因此就强迫你入!”
“若是再加上小黑呢?”想起柳揽曾经的担忧。
“小黑?”
“我听人说,中有本书上记载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