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轻仰,“不悔,只是有点怕。”
他把她掬起来,“臣若莽撞,请陛下告知臣。”
他并不莽撞,就算领军打仗,也是一位儒将。挥师翻山越岭,不伤草木,所经之处暖春先行,然后盛夏接踵而至。她躺进一片温柔的花海,舒展四肢听从他率领。他是极有章程的人,一点一滴循序渐进。她匆促轻喘,眼前有桃花千里,枝头鸟鸣啾啾,谷底溪水潺潺……刹那人又上了九霄,恍惚想起半年前夜上朱雀阙,立于朱红的雕花栏杆前,独与天地往来,伸手便可摘星辰。
他轻而缓地移下去,掀起蓬蓬热浪。她轻叹一声,“如淳……”
他的手顺着她的肩头流淌,找见她,和她十指紧扣。彼此微笑,一番耳鬓厮磨,一场浩瀚激战。
她支起身子,挑了自己的一缕发,郑重和他的扣在一起,“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不论多匆促,这个流程是万万不能省略的。
随珠映照的他的脸,晕染上一层流光,他探身来吻她,“多谢你。”
车内的温度节节升高,皮肤氤氲上一层薄汗,空气快要不够用了。她紧紧咬住唇,轻微的吟哦在鼻腔流转。他牵住她的手,让她看一看他的麻烦。
她曾经极度好奇,隔着缎子揣摩过多次,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