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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鼠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姑娘,心中暗道“我的个乖乖”,这孩子的脑子缺根筋吗?事件发生到现在已经四十分钟有余,她居然才回过神来,地鼠忍不住给了自己脑门一下,啪。
周夫人已经无语,周宝儿恍过神来后,激动地在厅里走来走去:“相亲,相亲结束后我逃了,去了酒店,等着他们过来,我要请他们当我的保镖,门铃响起的时候,还以为是他们。”
“可是,不是的,那些人只等门一开就捂住了我的口鼻,”周宝儿如梦初醒:“妈。”
“现在知道害怕了?”周夫人有气无力地说道:“继续玩你离家出走的把戏!请吧。”
“不敢了。”周宝儿大气也不敢出,她要是知道自己昏迷后遭受的一切,只怕更加恐惧,鹰眼庆幸连环的撞击并没有造成大碍,周宝儿找回头绪。
“周夫人,我们在这里属于陌生人,生脸,如果由我们保护周小姐,会比你们自己人妥当。”鹰眼说道:“周小姐以为呢?”
周宝儿从打击中恢复,双手狠狠地握住拳头:“当然要!”
鹰眼转头看着周夫人,周夫人面无表情,一直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一圈又一圈,似乎陷入了沉思,终于,她的手指停下:“既然如此,那就由你们负责我女儿的安全,至于费用,我以美金计算,每人每日一千美金,直到你们离开这里为止,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帮你们申办工作签证,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你们可知道那群人的来历?”
鹰眼摇头,周夫人摆摆手,几名保镖离去了,周宝儿仍呆在这里,周夫人瞟她一眼,喝道:“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进房间去。”
周宝儿自知差点闯下弥天大祸,不敢固执,低头乖乖地进入房间,只等房门关上,周夫人引着四人进入自己的书房,合上门,这才说道:“樱帮并不重要,只是一群亡命之徒,可怕的是樱帮背后的人——井上雄。”
这个名字的出现并不在意料之中,鹰眼的眼睛顿时亮了:“井上雄?这人我们见过。”
“你们见过?”周夫人又开始转动戒指,冷冰冰地说道:“个子不高,其貌不扬,但精明得很,凡事不动声色,可藏不住自己的野心与,在这里,像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可井上雄绝对是其中翘楚,他不是虚有其表的人,的确有真材实料,不容小觑。”
“表面上,他是一个合法的商人,找不出任何漏洞,甚至连逃税这样的小毛病也没有。”周夫人冷笑道:“可是,他控制着樱帮,这个帮派与他看似毫无联系,却帮他做了许多事。”
“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周夫人说道:“这家伙是一只猛兽。”
鹰眼便将拍卖会与范哲大师的“遗作”来源一一告之,周夫人倒抽一口冷气,频频摇头:“故伎重施,故伎重施!你们知道这些年在这个城市,有多少艺术家意外身亡吗?”
四人面面相觑,周夫人闷哼一声:“这全是井上雄的阴谋,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手段一共有二,第一,正如你们所接触的,人为地制造所谓的遗品,艺术家生前的最后一件作品,往往价值不菲,第二,制造真正的孤品。”
“前者我们懂,后者,我们不太理解。”地鼠说道:“孤品,是指仅有的一件?”
“没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周夫人顺手拿起桌上的摆件,说道:“假如这世上有两件,而作者本人已死,井上雄一定会想方设法拿到另一个,如果不能全部拿到手里,他会走一个极端——毁掉另一个,自己手上的这个岂不是独一无二,真正的孤品?”
四人倒抽了一口气,杀人并不是唯一的招数,还有破坏,这种将艺术品毫不留情销毁,制造孤品的手段,简直闻所未闻!那所谓的价值已经让井上雄杀红了眼!
“所以,井上雄和樱帮其实是一伙的,他就是樱帮的实际控制者。”地鼠伸出两根手指,猛地抬头:“那么,您和井上雄有什么过节?”
“这话说来族长,我亡夫去世后,我带着宝儿独自创业,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产业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艺术品代理,现在艺术品水涨船高,不少画家、匠人的作品价值不停发生变化,有走低的,但更多的是走高。”周夫人说道:“井上雄也是我的客人之一。”
“从我手里买走了不少艺术品,论成交的价格,也能列入所有客人的前十。”周夫人说道:“本来平安无事,但是,我最近收藏了一幅画,是我在国外度假时在一家旧书店淘来的。”
“井上雄的目标是这幅画?”鹰眼明白了。
“具体情况便是如此,这幅画对他来说有价值,他一直提出收购。”周夫人双手握在一起:“我是本行业的人,当然知道它的价值,怎么可能轻易地出手?”
“再说了,我虽然一介女流,但不至于害怕一个小鬼子。”周夫人冷冷地说道:“在这个国家,我什么事情都经历过,流言,死亡威胁,创业失败,死去活来的经历太多了。”
鹰眼等人调查过周夫人的背景,她经历的事情众人早已明了,此时周夫人轻描淡写地提起来,这份冷静颇令人敬佩,周夫人说道:“可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软肋是什么。”
亲人,鹰眼的心刺痛,每个人出生后,都不再是一个人,而与之产生关系的当然是母亲,是家人,尔后在社会中生出横支旁节的社会关系,当一个人有了牵挂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