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小武哥正坐在檐下看天上落下来的细雨,几天过去,他活活像老了几岁,胡子拉碴长了整个下巴,眼神好像蒙尘的松石一样,暗淡没有光泽。
“小武哥,中午要吃什么?”沈画扇问。
小武哥回过神来,懒懒靠在柱子边,问沈画扇,“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冷不丁被他问道,沈画扇一愣。
“回去吗?”小武哥又问。
沈画扇当初下山跟大师兄承诺的就是帮小武哥和丽姐筹办喜礼后回山,如今婚期在即,新娘子却已经芳魂归天,这喜礼也难以再筹备下去,也难怪小武哥关心沈画扇的行程。
“你呢?”沈画扇没有回答,反问小武哥,“你回庭台山还是继续住在这里?”
“我不知道。”小武哥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自从那日清晨醒来,他走过满屋子被震晕的小丫鬟身边,从床铺上抱起来那个心脉皆断,面容沉静的女子后,他就没有再露出任何表情,面上好像雕刻出来的没有表情的木头人一样。
沈画扇知道他是伤心,女子伤心的时候可以痛哭流涕,可以难过崩溃,但是男子一般不会,他们一向习惯打断胳膊不皱眉,把一切辛酸悲苦都咽到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