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加是个疯子,绝对的疯子。
我和爱德华飞速的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听到托修列在门外说,埃德加已经把拉曼得lt;i;孤立了起来。
久违了的魔族魔法啊。
被孤立的地域和外界是处于完全独立的状态,里面即使放颗原子弹爆炸,外面都不会受任何影响,经常用于两方的魔法争斗。大家一起关在里面,要死就死一堆。
亨利已经被完全控制这不用说,可是,偏偏挑上这一天,加冕礼的前天,我们一直认为他不会出手的时间。
我匆忙的穿着裙子问,“他现在过来杀你,即使成功了,也当不了国王啊,弑弟罪都够他受的,他难道以为有了亨利以后,他就天下无敌了?”
“他疯了。”爱德华说。
“我觉得,他好像特别恨你,恨到连王位都不要了,其实他的目标一直都是杀你吧,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恩?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可能是我太优秀了,总是盖过他,他嫉妒我的。”
我撇了他一眼,“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攸关我们的生死。”
他突然转过头来看我,笑了下,特别灿烂的那种,“死了我也没什么遗憾了,布兰卡,你太lt;i;了,我刚刚舒服得不得了。”
“……”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看着床单被子枕头轰轰烈烈的朝他倒去。
劣lt;i ;什么的,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改。
“你们俩好了没?”托修列在外面吼。
爱德华从被子堆里扒拉出一只手,拨开脸上的东西,对着门说,“组织牧师先去地下室把法阵完成,剩下的人按照计划行事。”
“你打算自己去拖延时间?”顿了顿才又道,“罗兰,如果是你去的话,可能还会加快他们动手,你应该看出来了,埃德加的目标是你。”
“我没事,他挑选在今天来,就表示他不会那么简单就杀死我,他最想看到的是我败在他手里的过程。”
门外安静了下,“你小心点。”
“好。”
然后是离去的声音。
爱德华从被子堆里爬出来,边穿衣服边对我说,“等会你到地下室去把你那些有用的药带好,和牧师一起知道么。”
“我那些药他们都知道怎么用,不用我下去,我跟你一起。”
“乖,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我知道,我至少还是个魔族,有我在旁边比你那些人来得有用得多。”
“卡萨布兰卡,即使是正常的亨利,你都对抗不了,别说还是现在的他,你先下去,和他们呆在一起,等启动法阵后,你再上来也不迟。”他尝试耐心且诱导似的说。
“我跟你一起,就这样……”
“我们没时间这样耗着。”
“我跟你一起……”估计是我的样子太坚决了。
我话还没说完,颈间一疼,眼前遽然一黑,耳边回响他的声音,连绵的一直没停,像是已经成为一个永恒的记号,索绕在心间,整个放空的大脑里,重复的回响着那段话。
“乖,外面的法阵没有停,你就不许出来,知道么,不要让我担心……还有……我爱你……。”
又是这样,单方面的觉得好,对另一个人就一定是好么……
我的脑海里隐约有个影像,似乎是爱德华在说:我其实是很传统的人,我认为,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就应该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
见鬼的英国男人传统。
在昏迷的瞬间,我有种气到牙疼的疯狂感。
…………………
外面燃烧起一盏盏鬼火,拉曼德lt;i;在那点点的幽暗光芒下,如同一座死城般安静。
门被缓慢的打开,屋里的蜡烛一lt;i ;点亮,爱德华站在门边,笑对着来人,“这么晚了,埃德加殿下这是?”
“还差三分钟就是凌晨,我亲爱的爱德华殿下,你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是来告诉你一声,你的加冕礼让我来替你参加吧。”埃德加说。
“你真不客气。”
“用不着客气了。”埃德加冷笑。
他的身后出现一个身影,黑色的大斗篷隐盖住了他大半的身体,斗篷的式样很诡异,它的下摆绣着一朵朵的深红色花纹,仿佛干掉的血迹一般,蔓延了整整一圈。
卡萨布兰卡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是抱着这样一件斗篷,那时候,卡萨布兰卡还是索菲亚,亨利,还是个力量被封印的小孩。
“这位就是亨利先生?”
爱德华勾起嘴角笑笑,看向对面的人,陈述式的提问句。
“来,亨利,把帽子摘了,给我亲爱的弟弟看看你的脸。”
亨利应声把披风脱了,露出他那张惨白的小脸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还带着笑,“爱德华王子殿下,幸会。”
“幸会。”爱德华说。
对于现在的亨利,谁都是惊讶的。
按书上说的,被控制的人都是失去了神智的行尸走lt;i;,印象中,行尸走lt;i;会笑?还会自己思考说话?
其实对于恶魔的锁链,爱德华和卡萨布兰卡都想错了,心神被控制,会发狂这个是对的,不过,这都要施术者下达了攻击命令后。
一般情况下受控者都很正常,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忠于施术者而已。
爱德华他们都没有看过真正的受控者,所以‘受控者就是一只发了疯的魔’这样的思想一直误导着他们。
你看,这个禁术如此厉害,让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