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再次撑起真元护罩,护住尘不扬和自身,抵挡光幕的攻击。
而随着光幕落下,教尊也缓缓站了起来。一道充滿了神圣、洁净气息的白色光柱,无视劫云的存在,穿透了劫云。以看似缓慢,却并不缓慢的速度,在一种奇怪的视觉延迟下,落在教尊的身上。同时随这光柱落下的,还有一个背有俩双羽翅的淡淡身影。
看着那个身影缓缓落下,知道这个身影意味着什么的人,全都不由自己的,心往下沉。
那个身影,西方世界的民众可是闻名己久了,那可是教廷的神祇啊。也是西方大部份民众的神祇之一,异教徒口中的鸟人——天使。
在俩百多公里外,一个说不上丑,但也不好看,却有着一股隐隐的出尘之意的青年,正若有所思的自斟自饮。却是在天玄门归宗大典上,没人知其出现过的那个青年。他神色淡然,眼神淡然,像空气一样毫不让人注意。很多人都在向教廷的方向张望,在议论,可他却不为所动,好像没什么能再让他追求,再在意。根本不像一个青年人该有的神色和眼神。在俩百多公里外的光柱中的身影落下的时候,青年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一些,好像那光柱中落下的人影,在他预料中一样。眼中厉芒闪过,青年的身影己不见了。就像他出现时没人知道,他离开也没人发现。
这个天使的身影一融入教尊的身体,一股强横无匹的气势猛然爆发,尘不扬只觉得有一座大山猛然压在心口一样,顿时让自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尘不扬不禁心中巨震,自己在三十多公里外,都受到如此压力,那在和教尊对峙的众元老,该要承受多大的威压?在这个身影融入教尊的身体的同时,那片光幕也消失了。可众人的承受压力不但没减少,还大大增加了。
随着这巨大的压力降临,一直没有动静的盗圣三人,也站了起来,第一时间引动了自己的天劫。他们三个并没有完全吸收渡劫丹的药力,只是这巨大的压力,让他们无法再吸收渡劫丹的药力。因为元老堂众人撑起地防护结界,也无法隔绝那加诸于三人身上的,巨大的无形压力。无奈之下,三人只好中断吸收。
随着三人引动自身的天劫,三人只觉教尊那老神棍加诸于自身的压力顿时一消。天上的劫云也再起变化,劫云的范围再次扩张。
“四个渡劫者?!你们东方修真者胆敢侵入我光明领地的核心,你们可知罪?”这个声音一出,仿佛整个世界都清静了,只有这一个声音的存在。
而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教尊。但却和教尊原来的老年人声音完全不同,这把声音清脆,冰冷,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地藐视感。渡劫的四人,清楚地看到,教尊不但声音变了,并且他的相貌也变了。教尊的脸不再苍老,代之的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要是教廷的裁判长,或安利斯在这,就知道,这正是教尊年青时的样子。
黄元老紧紧地盯着眼前恢复了青年时样貌的教尊,心神极度集中,连自己的身体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都没发现。虽然因在渡劫而感受不到对方带来的威压,可正因为如此,却更清楚地感受到此时教尊的可怕。在之前,自己还能大约感应到这老神棍的境界,可现在却完全感应不到了。就像自己站在一座不知其高的大山脚下,不要说越过它,连能不能攀上去都是未知数。
不只是黄元老一个,其他的人也在微微颤抖着。甚至尘不扬身边的陈望,也在微微地颤抖。那些境界修为高,能感受到此时教尊的可怕的人,都在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这是高境界对低境界,形成的绝对优势上的,绝对压迫。那些境界修为不高的,差了俩三个境界的,在这股气势地压迫下,有人护着的,还能站着。那些没人护着的,连站着都难。受不了这气势压迫的人想远离一些,可是每当有人移动脚步,压在身上地压迫感就会猛然大增。不是口吐鲜血,萎顿在地,就是直接爆体而亡,再也没人敢擅动了。
尘不扬是察觉到陈望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的,也看到了其他和自己境界差不多的门人的遭遇。看着陈望,尘不扬苦涩道:“陈长老,难道我们真没有办法战胜他了吗?为什么天使可以下界?”
此时,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尘不扬当时地预料。原本想着,即使一众元老没法打嬴教尊,但拖住他,让吞服渡劫丹的三位元老渡完天劫,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只要渡劫丹有效,那三个元老能有一个能渡过天劫,就无惧教尊了。要知道渡过天劫后,渡劫之人会有一个质地提升。可教尊的后手之多,却远远超出尘不扬和陈望等人的预料。当发现超出预料的时候,局势己不由他们控制了。
陈望以前所未有的凝重口气,缓缓道:“门主,此时的教尊天使附体,我们毫无打嬴他的可能,甚至连离开这里,都不可能。天使的真身应该是无法下界的,这个下界的可能是分身。这样的秘法,我们东方修真界也有。虽然这只是那个下界天使的分身,可即使这样,就算那四个元老,有一半人渡过天劫,都没有嬴的可能。除非四人全部安然渡过天劫,或许可以和此时的教尊一战。”
尘不扬可能不知那个背有俩双羽翅的身影代表什么,陈望却是知道的。这是四翅天使啊,可不是俩翅天使可比的。
传说中,天界最低阶的天使,就是